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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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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鳥瞰》一文中某些有關的話,不妨剽竊於此: 法國象徵主義如同一股世紀初的春風,飛越千山萬水,吹到中國這座剛剛解凍的花園,為放足不久的詩壇帶來異域的芳香,帶來新奇美的藝術追求,使中國產生了一批幼稚而又早熟的“七歲的詩人”(蘭波詩題)。然而,中國的血型似乎永遠是“AB”,可以容納一切,但一切最終要變成“AB”。僅僅十餘載,象徵主義就曇花一現,枯萎於現實主義灼流滾滾的夏天。進步的藝術流派何以夭折呢? 首先,中國詩壇乃至全民族的審美胃口實在太弱了,承受不了如此之大補。連胡適、艾青這樣的大家都搖頭側目,只好慢慢地來了,此發展規律之必然。 其次,作品實在幼稚,佳作極少。試作定量分析,可知模仿遠遠大於創造,長期競爭不過浪漫派和現實派,與法國祖師相比也有辱門風。只是到了上世紀30年代中期,才勉強佔領了幾年制高點,不過,那已是中國化的象徵主義了。 追求主體原因,則可看出詩人缺乏對詩歌發展規律的高層次把握,對古典詩歌修養不夠,語言學知識欠缺,理論與創作分家等等。 終於,我們只好嘆息一聲“春風不度玉門關”了。《中國初期象徵派詩歌研究》一書中似乎也隱隱包含了這種情調。今天,把李金髮這盞燈拾起來,只能是“自將磨洗認前朝”了。由於上述那些原因如今都已基本解決,所以,二三十年代那些風得以順利地吹過來了,但可惜已不是春風了。 現代詩歌的研究,應該成為中國新詩如何發展的重要依據。亦步亦趨,終非久計;何去何從,有待深思。舒婷與北島,早已不再是少年時的江淹了。現代派現代派,很多人可以把夢話拿去發表,標榜為現代派。一切概念皆有其歷史性。現實主義倘若一味堅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結果必然將詩壇變成沒有專案的奧運會。一種體育專案,玩的人多了,奧運會就分給它一塊金牌,以後沒人玩了,沒人看了,自然無人報名,專案自然取消。但在體育史上,還是要研究它的起源發展、規模影響,誰拿過冠軍,是否被觀眾認為粗暴野蠻不道德等等。例如拳擊,是應該改革競賽規則,還是一律以公開鬥毆拘捕呢? 我有個想法,覺得詩歌這種形式在人類的藝術史上進入了晚年。記得在哪本刊物上看到過相似的觀點,頗為欣慰。我認為,對現代派詩歌的研究最能有助於對這個問題的或肯或否,因為現代派是新詩藝術的珠穆朗瑪峰。 (發表於《敦煌詩刊》2002年卷)&nbsp&nbsp&nbsp&nbsp

北京人的口頭語

北京人有兩個口頭語:“就是說”和“等於是”。用這兩個口頭語可以連線任何上下文,例如: “您喜歡張藝謀的電影嗎?就是說他那電影吧特有個性,等於是你一看開頭就被它給吸引住了。” “我覺得咱們中國足球肯定沒戲,就是說中國這個民族就不適合踢足球,等於是陪人家老外白玩兒。” 北京人的一大段話中往往塞進了許多“就是說”和“等於是”,而上下文之間卻經常並不存在可以等價替換或者相互闡釋的關係。北京人就是這樣,把本來沒有關係的萬事萬物都“等於”和“就是”到一塊兒,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侃得雲山霧罩,有時自己也忘了到底要說什麼。他們並不注意事物間客觀上的具體聯絡,而主要是為了求得主觀上的表達愉悅,圖個說得“嘎崩流利脆”,說完就完,誰較真誰傻冒。用個時髦的學術名詞,叫做“能指的遊戲”。北京人是語言藝術大師,但不是語言大師,更不是生活大師。他們在玩弄語言中得到了許多幸福感和優越感,但也有被語言所玩弄了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被生活給玩弄,被那些語言能力平庸,甚至是結結巴巴的外地人給玩弄了。只有那些聰明的北京人,能夠放棄這兩個舒服的口頭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實事求是地看世界,看人生。 (發表於《武漢晚報》)&nbsp&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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