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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地安排好諸事。
要說無一絲介意、無一分火氣,當然不可能。
他不喜被她安排前路的現狀,他不喜她存著與他遙遙相望不可攜手的心思。
就這些而言,已足夠他恨她。
可是,有何資格?如何捨得?
她這樣的堅清決絕,是在他不能保護她的歲月中形成。
她這樣的殘酷傷害,是她身上的疤心頭的痛累積而成。
每每想到太子說起她負傷的情形,想到指腹細細感受過的她的傷痕,便會心疼得呼吸一滯,便恨不得給太子一刀。
他當然要讓她如願,但是日後前程,他自有打算。
她那顆小腦瓜裡在想什麼,他很清楚。
她想想就算了,真把他當紙老虎了?
他現在唯一頭疼的是,要怎麼才能改變這種事事由她說了算、事事被她牽著鼻子走的現狀。
太糟糕,真糟心。
站在別的角度一看,委實能把人愁死——好歹馳騁沙場三年的將帥,在她面前總是沒底氣,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很多將帥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倒好,最拿手是情長氣短。
不是說好了,凡事商量著來麼?
那個小騙子,相見時要多可愛有多可愛,一離開就把他當成涼透的黃花菜。
想改變這現狀,只有一條道——娶她。
哪怕坑蒙拐騙哄,先把她娶進門再說。
這一時冷一時熱的日子她過的了,他可消受不起。
看不下書,做不了畫,他索性轉到臨窗的大炕上歇息。傷病的確要好生將養,痊癒之後,才有充沛的精力促成終身大事。
常洛進門來請示:“陸騫已經離開王府,隨韓越霖進京面聖。可需阻攔?”
師庭逸連眼睛都沒睜,“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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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越霖和陸騫站在御書房門外。
陸騫深吸了幾口氣,仔細回憶著江炤寧和韓越霖交代給他的事。今日這件事,一絲差錯也不能出。
做妥之後,這對異姓兄妹便會給他一條平寧的生路,他可以到西域的寺廟出家。父親的小妾淩氏和那個孩子,江炤寧也會命人帶到南方另行安置。這樣一來,淩氏那邊是不會出岔子捅到父親跟前的。
在路上,韓越霖讓他遠遠地看了一眼淩氏。
看得出,淩氏並沒受折磨,容色如常,只是大抵是心虛氣短的緣故,顯得畏畏縮縮的。
只要淩氏在韓越霖和江炤寧的手裡,只要他能聽從吩咐做妥眼前的事,那件醜事就不會被翻出來。太子就算告訴父親或皇帝也沒用,已經空口無憑,他完全可以反過頭來告太子栽贓汙衊。
韓越霖、江炤寧手段毒辣是真,說話算數也是真。所以,比起太子,他更畏懼他們,也相信他們言出必行。
太子就不行了。
太子分明是要用一件事拿捏折騰陸府一輩子——看看這三年他見不得天日的光景、父親常年戰戰兢兢為東宮辦事的情形便知道了。
誰不會做錯事?便是犯了滔天的罪,也不過是以死謝罪,哪兒有太子這樣的?擺明了要他為一件虧心事做東宮一輩子的奴才走狗,一點兒盼頭都不給。
又在心裡默背了一遍見到皇帝該說的話,再默背一遍如果出現各種意外該做的反應,陸騫放鬆了一些。他絕對可以做好。
一名太監走出來,請二人進門面聖。
進到御書房,韓越霖稟明皇帝:“慶國公世子要臣送他進宮,說有大事要稟明皇上。”
皇帝聽得不解,對陸騫道:“要見朕又非多大的難事,怎麼還一定要韓越霖送你過來?”
“回稟皇上,”陸騫向上叩頭,“罪臣近來一直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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