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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我請沈大夫給你想想法子,總這樣會熬壞身體。”
“不要你管。”
“那你以後也不準管我。”他溫聲道,“我們一起糟蹋身體,等過些年,手拉著手赴黃泉。”
“這樣消極厭世的言語,我聽著居然覺得很有情調。”炤寧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但是不行,你那個父皇不會放過我——我們還是好好兒活著吧。”
師庭逸眉目舒展開來,“答應我,要戒酒。”
炤寧蹙了蹙眉,“一下子不喝會生病的。”
“胡說八道。”師庭逸笑著輕斥她,要不是她在作畫,少不得給她一鑿慄。
“真要慢慢來,我已經在盡力剋制了。”畫筆蘸顏料的時候,炤寧斜斜瞥他一眼,眸光瀲灩著溫柔、嫵媚,“我要是心思活絡的人,此刻容得你來教訓我?”
師庭逸心絃被溫柔牽動,聲音愈發低啞,“這倒是。”
炤寧岔開話題,“還是說點兒正事吧。以後慶國公出事的話,你會不會幫他?”
師庭逸道:“看形勢。”
“不要跟越霖哥作對。”
師庭逸並沒當即應下,問道:“你想要陸家的人落個怎樣的下場?要他們死?”
“報復又不是決鬥,要他們的命做什麼?”每一個心懷恨意的人,選擇的報復方式都是慢慢折磨仇人,不然怎可洩恨。
“那就好。”師庭逸道,“我會給你個交代。”
炤寧會過意來,“也對,有些人最怕的不過是一死。”
師庭逸心緒很是複雜。他的舅舅竟是那樣的一個人,風骨傲骨全無。總免不了惱恨自己,那麼多年怎麼都沒察覺到端倪?
炤寧倒是想寬慰他幾句,可又如何寬慰,不在他面前對陸家冷嘲熱諷已是大度。沉默片刻,她再次岔開話題,說起遇見顧鴻飛的事情,“你聽說過他再和離、再娶的事情沒有?”
師庭逸只是道:“世風日下。”
“可不就是麼。”炤寧揶揄兼自嘲地道,“皇室子嗣和官家閨秀都能夜半私會,別人便是再出格,又有什麼稀奇。”
師庭逸放下手裡的顏料,奪過她手裡的畫筆,隨意扔在畫紙上,末了雙手探向她腰間,“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好了。”
炤寧先是對著畫紙張了張嘴,隨後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慌忙笑著閃躲,“我錯了還不行麼。”
“總是勇於認錯,如何都不改。”師庭逸把她攬到懷裡,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笑著問她,“你這有一句沒一句的,是在寬慰,還是在折磨?”
炤寧的笑容愈發璀璨,“笨。明明是在勾|引你。”
“目的為何?”師庭逸親了她臉頰一下,“是要心,還是要人?”
炤寧抬手掩住他的唇,“要心,還要沒事討你點兒便宜。”她眯了眯眸子,手遊走至他頸部,一點一點遊移,“答應麼?”
“答應。”他笑著應下,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膛,把她那隻手納入掌中。
“這是做什麼?”她輕微地掙扎著。
“江寶兒!”師庭逸低下頭去,在她耳邊吹了吹氣,“你是個女孩子,給我矜持點兒。”
炤寧輕輕瑟縮一下,這才老實了,慢吞吞地側了側臉,耳朵貼著他胸膛,聆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沉了片刻,想到那聲“江寶兒”,不由又笑了。每次他被她鬧得沒法子的時候,便會故作兇狠地將她姓氏和乳名連在一起喚。
師庭逸用雙臂圈著她,唇吻了吻她的發,手則撫了撫她瘦削的肩。
這樣就很好。
她此刻的嫵媚,不是他能夠長久面對並且把持得住的。他的女孩,以前是養在花房裡帶刺兒的玫瑰,如今則是生於天地間妖冶至極的罌粟。那樣的美與媚,顧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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