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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撕窗的人身材很高,這和四房裡那件長得出奇的斗篷相符。然後二房裡臉盆中有血沉積,或許是那人殺人之後在那裡洗了手,之後房間一一受到掃蕩,第一個房間的女子上吊而死,二樓的房間血濺三尺,所有屍體消失不見,一切事情、大致如此。”
微微一頓,他緩緩地道:“且不論為什麼那人要殺死同伴,血洗客棧,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行動很奇怪……並不是每一個房間都住著人,但他每一間房間都進去了。並且更奇怪的是,那上吊的女子並沒有寫下他的姓名,而把他寫成了‘鬼’。她寫下‘……夜……鬼出於四房,又窺妾窗……驚恐悚厲’,顯然那個人到處張望,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目的,並且相貌非常奇怪,奇怪到同樣自中原而來的女子會把他當成‘鬼’,說到這裡……”
李蓮花看了陸劍池一眼:“你沒有想到一些什麼?”
陸劍池臉色蒼白:“金有道……”
李蓮花嘆了口氣:“不錯,金有道。”方多病莫名其妙:“什麼金有道?”李蓮花道,“當一個人變得如金有道那般神智不清,渾身斑點的時候,見人就殺並不奇怪,而如果他個子既高得出奇、又全身血斑、不穿衣服的時候,被人當作鬼也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一個柔弱女子見到如此可怖的殺人怪物,既逃無可逃,鬼已在她門外,除了上吊自盡,她還能如何?”
方多病駭然失色,陸劍池的臉色越發慘白,的確如李蓮花所言,正能一一解釋在那客棧中看到的一切可怖痕跡:“但……但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金有道那般模樣?”
李蓮花道:“暫且也不論為何他會變成那般模樣,那客棧中還有些事一樣奇怪,比如說—屠殺過後,那上吊女子的丈夫為何沒有回來?那些屍體何處去了?為什麼客棧沒有像中原人所住的房屋那般被焚燬?還有—為何石壽村民要將那些頭顱包裹在黏土中焚燒?”
他說到這裡,石壽村已在眼前,那客棧在白日看來依舊華麗,然而在方多病和陸劍池眼裡卻充滿寒意,三人走到村口,幾個村民自視窗探出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李蓮花徑直往客棧走去,推開大門,踏入大堂,他舉目上望:“還有這些寫著‘鬼’字的竹牌,那間貼滿符咒的奇怪房間,那具死去很久的無頭乾屍,斑點妖怪的謎團,絕非只是一時將客棧中的住客屠殺殆盡如此而已。”
“這些‘鬼’字,必定是中原人的保鏢變成了金有道那樣,血洗客棧之後有人掛上去的,所以在兇手血洗客棧之後,還有人活著。”方多病道,“難道這寫下許多鬼字的人,就是二樓那間貼滿符咒的房間的主人?”
李蓮花搖了搖頭:“那個房間沒有主人。”
“那房間分明有人在裡頭貼了許多符咒,桌椅板凳床榻錦被樣樣俱全,怎麼可能沒人?”方多病失聲道,“要是沒人住,貼那些東西幹什麼?”
李蓮花站在大堂中眼望那條血跡斑斑的走廊:“記得麼?那扇門是從外面被鎖住的,窗戶釘死,門後床榻擋路,根本不能開啟,比起阻止人進來,更像是……鎖住房裡的人,不讓他出去。”
方多病瞠目結舌,陸劍池心頭大震,只聽李蓮花緩緩地道:“符咒……一般不是用來驅鬼鎮邪的麼?貼在屋裡的符咒,豈不更像鎮的是屋裡的邪?”
“你說那些符……鎮的是屋裡的鬼—那豈不是……豈不是鎮的是地板底下那具無頭的……”方多病張口結舌,李蓮花奇異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為他接了一句:“乾屍。”
陸劍池越聽越是清醒、也越聽越是糊塗:“那具無頭乾屍和有人血洗客棧,有什麼關係?”
李蓮花一步一步穿過走廊,踏入庭院,抬頭凝視二樓那間貼滿符咒的房間,慢慢地道:“那個房間……就在四房上面,這並不是巧合,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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