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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也要忍她。就想著她是你親生的女兒,也不至於有什麼大過節忍不下來。——你也有過一個女兒,是麼?”
皇后心裡一酸,點點頭。她的女兒,生下來幾個月就殤了,只記得自己抱著那個粉妝玉琢、卻不能再睜開眼睛牙牙學語的小嬰兒時,亦是痛徹心腑的難過。後來,喪女之痛是淡了,自己卻再難受孕,至今只是瞧著其他嬪妃可勁兒地大著肚子,一副驕傲的樣子。
乾隆輕輕一攬皇后的肩膀,皇后覺得渾身一暖,乾隆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若隱若現地鑽進心裡,她不由自主地把頭靠了過去。乾隆卻是正兒八經的聲音:“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不要打擾到太后,冰兒太過了,你叫人告訴朕,朕來治她,好麼?”皇后一愣,沒奈何地點點頭。
乾隆滿意地一笑,輕輕把皇后放在床上,鼻息微微,皇后心裡一蕩,卻聽乾隆又道:“不知是不是我朝的氣數,少有皇后之子能繼承大統的,早先孝賢皇后的兩個孩子,真真是王子阿哥中出類拔萃的尖兒,卻都是沒福,生生斷送了。唉。”皇后心裡是難言的不快,又無法回話,許久方道:“我沒這個想頭,只是宮裡的女人,都想有個自己的孩子,心裡不至於空落落的。”
水紅色的紗幔層層疊疊,微風來時流水般瀉動,下襬的刺繡是祥龍瑞鳳,金豔豔的在煢煢的燈光下閃動著暗暗的光華。寢宮一角的博山爐裡燃著的最後一息百合香熄滅了最後一點火星兒,幽幽的百合清香還在不斷地散發開來……
早上,乾隆“叫起 ”。皇后伺候完乾隆洗漱巾櫛,一個人坐在妝奩前發愣,韓嬤嬤端著一盞冰糖燕窩含笑前來,請了安後笑吟吟道:“燕窩,皇后慢慢進。要不要其他點心?”皇后搖搖頭,出了會兒神,揮手叫身邊的宮女到外邊伺候。韓嬤嬤知道她有話要說,心裡一沉:“怎麼?昨晚上……”
“昨晚上沒什麼。”皇后懶懶的,“但我也覺出他不高興。”
“怎麼了?是哪兒不高興?”
“說不清。夫妻這些年,感覺的出。許是為冰兒。”
“這賊丫頭!”韓嬤嬤不由要罵,“昨兒個把主子還有太后氣得那樣!萬歲爺也是心軟,若敲她幾板子,估計下次就長記性了。”
“別說了。”皇后有些焦躁,“這丫頭背後的靠山可是過去了的孝賢皇后!惹不起,我們以後就躲罷!”
韓嬤嬤雖然不敢反駁,忍了又忍還是要說:“皇后你是好脾氣,我看她那張狂樣子就不慣!得空還是要常和皇上說說,不說,皇上自然偏聽偏信她的話。你看這次,皇上明面兒上說要打要罰的,其實一下都捨不得責打,做張做智地淨是給外人看罷了,生生把這丫頭寵壞了!”
皇后冷笑道:“說有什麼用!咱們皇上,自己就是做戲做得好極了的!養心殿的首領張玉柱,以前誰不說大得聖眷的!後宮裡位置低些的宮嬪不還在可勁兒討好他!那日這丫頭起頭挑釁,自己什麼事沒有,拍拍屁股就走了。倒害得張玉柱痛受責打,開革了職位,只在掖庭裡當閒差。這不算是萬歲爺偏袒溺愛,什麼算得上?昨晚上倒是他和我說了半天,沒一句我聽了心裡舒服的,竟是在警告我不要隨便管他女兒了,夫妻間生分到這個程度,真叫作孽!”皇后愈是心裡傷悲,面上愈是顯得剛硬,一滴眼淚都沒有,只是咬牙切齒的恨。韓嬤嬤心裡也難過,把燕窩推到皇后面前:“你自己身子骨要緊,犯不著為這個賊丫頭氣壞了自個兒。”皇后苦笑,回頭看看韓嬤嬤,關心地問:“你的腰好點沒?”
韓嬤嬤忙道:“沒什麼大要緊的,晚上敷過膏藥了。就是昨晚沒睡好,不知道那些小蹄子會不會伺候主子。”
皇后笑道:“你就是勞碌命!”韓嬤嬤也笑:“為主子娘娘勞碌,也是福分。”說畢便為皇后梳頭。皇后那拉氏長得一頭好青絲,又黑又密又亮,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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