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5 頁)
反擊過去,惹了一大堆麻煩。……我今天怕極了,也不僅僅是怕捱打怕疼,我怕的是你氣我恨我不要我了,我又要一個人冷冰冰地過了!”
乾隆聽得心頭慘然:冰兒的脾氣不好他是知道的,這壞脾氣源自小時候的不幸生活他也明白,只不知道她心中滿懷著渴望親情的撫慰已到了這個地步!又想起孝賢皇后,一時淚都要下來了,急忙忍住,輕輕摟住冰兒的肩膀柔聲說:“以前七哥兒和你額娘仙去,我心情不好脾氣也壞。其實我心底裡是疼你的——父親疼兒女總和母親、祖父母不一樣。還是那句話:打你是為你好,不是氣你恨你,更不是不要你!你能記住教訓,我還不喜歡你喜歡得緊?你倒是覺得我對你冷淡,外面誰不說我寵溺你太過?你不自知罷!”
冰兒的淚水鼻涕都弄在乾隆胸前的衣服上,聽了這話抬起淚眼看看父親,又小貓似的側臉偎進去:“有皇阿瑪這句話,今天被打死也是值得的!”
“又在瞎說了!”
“不是瞎說!”冰兒很認真地說,“雖然這頓打捱得真重,比以前捱過的都重——但心裡是舒坦的……”她突然倚著乾隆的胳膊半豎起身子,屁股一硌,痛得她咧嘴直抽涼氣,口卻沒停:“皇阿瑪,以後我再不淘氣了,再不惹事了,可你得一直這麼疼我!”
乾隆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倒像是在威脅了。……好,我答應你,會把你以前失落的一切都補償給你!放心,你不失寵!”他見冰兒如釋重負地重新靠進他懷裡,突然憐惜夾雜著一層愧疚:“你真的需要有人好好疼愛也好好管教。朕總是沒有時間哪!……太后催立中宮催得急,我本來雖想只為你母親一人留著皇后的位置,現在看來也不大可能了。朕總分不了心管後宮的事務。大清國該有個新國母了!”他眉間鎖了起來,萬般不情不願的樣子,俄爾又鬆開,看看冰兒和藹地笑。
冰兒的眼睛“撲”的一閃,立刻想起嫻皇貴妃烏喇那拉氏,想起她那雙嫵媚的眼睛,看自己時卻毫無喜愛的樣子,心裡便如石頭堵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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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月,冰兒已經能夠起坐,乾隆忙著偽奏稿和準噶爾的事情,也沒空來管她,她便賴著不肯去上書房唸書了。書是不念,但閒得無聊起來,少不得在自己的房裡舞刀弄劍、上躥下跳,院子裡養著的花花草草、貓貓狗狗全部都遭了殃。葦兒不由要勸:“主子,您身子還沒有全好,這會子不多休息著點?再不然,上回您還說想學學女紅的,奴婢雖然不才,倒也可以教教。”
冰兒依言,葦兒教她描了個最簡單的花樣子,可冰兒拈了針線繡了半個牡丹花瓣就不耐煩了:“老天,你們成日價就是這樣打發時間啊!這樣的水磨工夫,我的眼睛都要看對了。”她一把扔下針線,伸了個懶腰:“放這兒,讓針線上的人弄吧,我還是去花園裡轉轉。”葦兒忙吩咐誰誰誰跟著,冰兒擺手道:“哪那麼多麻煩!”四下看看,指指新挑進來的小宮女細柳道:“就讓她跟著好了。”
“細柳才進來不久,服侍人的規矩還沒有學好。”
冰兒笑道:“那不是和我一樣了?甚好。”徑自帶了細柳走了。
細柳才十三歲,內務府包衣人家的姑娘,按規矩一年一挑,選進宮來服侍主位。細柳雖也和宮裡的姑姑學了幾個月規矩,到底第一回單獨服侍主子,又聽說這個五公主是出了名的難伺候,因而只敢跟在身後,垂首屏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走了一會兒,冰兒倒是咭咭呱呱問這問那,細柳回話基本不超過五個字,且都是“是”“奴婢明白”“奴婢不知道”之類的。冰兒嘆口氣說:“原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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