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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無法自拔與她的歌聲中。垂下眼簾的她別人叫做“垂簾歌后”。還有她是小鋒最喜歡的歌手,很多晚上他一個人反覆聽著她的歌,漸漸看清她眼簾背後的悲哀,然後一個人睡著。她對他很親,他叫她菲姐,當然,她都不知道。
人們似乎癲狂渴望聚光燈下他耀眼的臉,一陣陣尖叫呼喊他就走上臺,站在她身邊惹來一陣驚歎,很熟悉很熟悉的旋律,她和他們都驚異於他記得,說得出歌詞,
《只是一個人》
﹙女﹚追,追,追問,問到耗盡誠懇,
我欲哭的眼匡不住你的靈魂,
我哭,我笑,從來只是陪襯,
難道是我辜負了你的青春,還是連背叛都要我承認,
我的唇,血在滲,滴在你離開的早晨,
天亮了,卻只剩下黃昏。
﹙男﹚合,合,合分,分到浴火焚身,
我睡在那孤墳換不來你的淚痕,
我生,我死,你都充耳不聞,
難道是我不夠堅強與容忍,還是連悲傷都是我過分,
我的吻,不再溫,涼在你丟棄的枕,
天黑了,終究只是一個人。
﹙合﹚我用一生磨一根針,在身上留下你的紋,
也用它縫補你心上的縫,
而千瘡百孔的我卻不再是你的神,然後笑著用它自刎,
最後的沉淪,只是一個人。
泰菲沒有像往常一樣垂下眼簾,眼前的孩子被燈光剝離得太透明,他眼底隱約可見的痛彷彿暗湧一樣顛覆每一個人平靜的天。他和她對唱著,那些孤獨之夜幻化成小鋒長長睫毛剪輯而出的無奈與傷悲,一層一層劃破她的平靜。十年前她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淚,今夜面對這個孩子她十多年的努力建立的堡壘正在瓦解。她匆忙離開他的眼睛,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崩潰在他的目光中。歌唱到高潮,她的心卻覺得已癒合的縫被扯開了,痛得全身顫抖,手中的話筒開始搖晃,體內的火山積蓄了十年終於不能再安心於死灰的掩埋。他輕輕抱住她的肩,她手中的話筒跌到地上,全場寂靜,他不禁心驚,面對這個近乎偶像的女人和她銷聲匿跡十年的淚。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的左手在他的肩上與她一同起伏跌宕。他走到她面前,試圖安慰她,
“菲姐,不要哭,有我在”
他對她輕輕講著,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哭聲讓他揪心,她抬起頭,擎著十年的孤獨與堅絕,他輕輕抱住她,她在他肩上泣不成聲。
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面對他止不住眼淚,是為他傷,還是為自己悲,也許都不是。孤單太久遇見同樣孤單的人時的一種*吧。
他擁她走下臺,走進下一場風暴。
泰菲盈滿淚水的眼,佈滿淚水的臉,小鋒和著溫的臉,浮著暖的眼。
《泰菲哭了,在震鋒的雨季》
《十年垂簾歌后,垂淚天順五十年》
《面對他,她也淚流滿面》
關於泰菲的離奇落淚,人們的熱情如干柴烈火,務必要弄得清晰分明,要燒得徹底,結局才能叮叮有聲。也許他們在期待小鋒的另一個井上純子。各種猜測鋪天蓋地,離譜的,荒誕的,惡意中傷的。他不是她的兒子,結局就和井上純子一樣,只能是他的情人。他對可以做媽媽的女人真的有強烈的吸引力,奇怪的是他沒有媽媽,生他的女人沒養他,養他的女人不愛他,愛他的女人成不了他媽媽。
的確,他對溫暖沒有任何免疫,遇見了就會像撲火的蛾一樣,不計後果,不計代價。有人為他哭或有人為他笑,在他看來都一樣,暖暖的。
關於溫暖他從不挑揀。糖果,瘟疫或流感,他不計前嫌。
井上純子終於在他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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