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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了曾經只有自己領略的鮮豔,看見自己的血紅櫻劃過另一個女人的肩,允許另一個女人如同自己一樣在他懷裡淚流滿面,她笑了。小鋒是她唯一甘心放手的,是自己最後一次仁慈,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成全。她用櫻花瓣在地上拼出再見,風把花瓣吹翻,她一遍又一遍。
泰菲和他都很淡然,其實只是太冷,一起取暖,時間太短,就成了丟人現眼。
她打電話來,說她要過生日了,他說想聽她唱歌。14天后,不見不散。
十幾天,華語歌后生日盛宴,二十幾天,臺灣當權就職華典,女人,親情,眷戀,夢魘。她是繼井上純子之後用眼淚取代笑容讓他溫暖的人嗎?神是耗盡功力讓他十幾年流浪之後回家的人嗎?關於用女人取代母親的醜聞是否續寫,關於用骨肉換權錢的醜聞是否結局完滿,郭震鋒,雨季回家路還有多遠。
曾經的遠在天邊,今日的盡在眼前,路用什麼鋪墊。
他一個人聽她的歌,手中把玩著打火機,又開始抽菸。最近他對煙有點失控,讓他禁不住嘆了口氣。血紅櫻倔強地和火苗對視著,他的眼花了,他們把他推向迷茫,十四年裡他們教會他的決絕讓他發慌。他是不會發光的螢火蟲,曾經在兒時向別人炫耀長大後就會發光的屁股,長大後卻發現自己原來沒有辦法發光,就被晃著亮閃閃屁股的家族驅趕出來,後來就再也找不到和自己一樣的東西了,發光的或不發光的。有時他也會想問什麼自己就不會發光呢,卻想不出理由。
泰菲的生日出人意料,她推掉所有祝福,唯獨留下他。
下午六點,他準時到她家,她沒想過自己35歲的生日會只有一個17歲的孩子在身邊。她只是笑了,沒了舞臺上的那份冷豔光輝,她什麼都沒準備。他帶來一套茶具。他說生日快樂,沒有玫瑰,沒有香檳。他細心地泡茶給她喝,她看著茶氣環抱中的他,有一種找不到家的感動,也許是茶太暖了。
“那個,是你的溫暖,對吧?”
她盯著他左手上的血紅櫻,
“嗯,菲姐怎麼知道的?”
他笑了,滿眼淚水,
“原來我也有一個”
她卻笑得滿是春光。
喝完茶,她唱歌給他聽,只為他一個人唱,他聽得專心。巨大的背投之前,歐式沙發上,他看著螢幕裡眼簾深垂的她,面前笑顏如花的她。她唱《只是一個人》,一遍,兩遍,他不知道她一共唱了幾遍,然後唱《愛上你我沒有明天》、
《當你化成一灘冷空氣》、《垂簾背後》、《至尊成全》…
“我用著沙啞聲線,說了再見,你淡笑著離開,扯斷我們最後的緣…”
她哭了,聲音卻沒有顫抖,他笑了,卻緊緊哽住了喉。
他們並沒有拉窗簾,卻也沒開燈,月光透過落地窗,藍藍之下她的歌聲在浮懸,他吞噬著她的歌聲,祭奠他的童年。他睡在她的腿上,靜靜地,她繼續唱著,抱著他的頭,淚水滑落在他的睫毛上,被肢解成無數小水滴,閃爍著他的雨季。他睡著,她唱著,外面的一切,都消失了,杳無音訊。
第二天來臨的是豔陽的溫暖還是烈日的熾熱,各自沉醉自己的美夢不肯完結的兩個人,來不及想象。
他和她都不吃驚幾百名記者恭候他們出門,他們以為這一夜他會為她摘下血紅櫻,而這一夜與血紅櫻無關,他們只是彼此暖著走過黑夜,他們錯了。
他的“*帳”又添一筆,在人們眼裡他愈趨於花花公子,他沒有辯解,因為他知道辯解無效。他的溫暖在他們眼裡從來如此不堪。
他習以為常披天該地的*,他習以為常了。
拂去他們不齒的那層桃色,他們又開始揣測臺灣,他會去嗎?Allen在等,沈靜嫻在等,歐陽念兒在等。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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