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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尼祿的父親也是我外祖母的親弟弟。一旦你的小主子無嗣而亡,多米提烏斯家族會落到誰的手裡,你不會不清楚吧!」因為屋大維婭的姨祖母科涅西亞已經獻身給維塔斯女神,所以小多米尼婭是多米提烏斯家族的第二繼承人。而屋大維婭作為雷必達家族的下代守灶女,完全可以透過外祖母的關係,間接繼承多米提烏斯家族。
「將他帶下去,順便把多米提烏斯家族好好清理下。」屋大維婭衝著那耳喀索斯比了個割喉的手勢,後者瞭然道:「我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說什麼。」
「嗯!」屋大維婭將目光落到屋裡的小鼓包上。
那耳喀索斯遲疑地看了眼尼祿,離開前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
毯子裡的尼祿只聽見周圍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因為毯子的密閉性,他已經被身上的腥味燻得有些腦子發昏,忍不住將毯子開啟一個縫隙,結果被屋大維婭一把扯下。
渾身一涼的尼祿連滾帶爬地後退了一米,結果忘了他正坐在靠塌上,於是當著屋大維婭的面翻了個倒仰。
「你母親現在唯一的獲救希望就是你,可是尼祿,你真想讓她被獲救嗎?」屋大維婭向尼祿伸出手,後者遲疑了一秒,然後將右手往毯子上擦了一下,才回握住屋大維婭的手。
「我不知道。」尼祿裹緊了自己的小毯子,赤腳站在地上的樣子分外可憐。
屋大維婭嘆了口氣,在躺椅上坐下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尼祿坐到自己身邊。
尼祿乖乖照做後,屋大維婭在尼祿的汗毛直豎下,攬住尼祿的肩膀,逼迫他直視自己:「你剛才為何不替埃帕弗洛迪圖斯求情?他不是一直照顧你的人嗎?」
「……其實早在你認識我之前,我母親就讓我去服侍舅公。」尼祿依舊不敢去看屋大維婭的眼睛,他用力抓著頭髮,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些:「我在羅馬妓、女的注視下,看著我母親向舅公獻身,然後和埃帕弗洛迪圖斯一起按住我的手臂和腿。」
尼祿一想到他曾經歷過什麼,就忍不住牙齒打顫,任由大滴大滴的淚水滑進毯子裡:「我想為埃帕弗洛迪圖斯求情,可是迪斯科迪亞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是克勞狄烏斯的女兒,你恨我多過恨小阿格里皮娜嗎?」屋大維婭循循誘導道:「小阿格里皮娜一直都希望你能登上皇位,她原想用你作為誘餌,好讓日耳曼軍團的人殺掉布列塔尼庫斯,結果那天去巡遊的人只有我,倒是讓她撲了個空。」
尼祿驚訝地抬起頭,剛想說什麼卻被屋大維婭打斷:「你肯定想說,小阿格里皮娜是讓你去廣場堵我,因為她想讓你與我締結婚姻,好讓我父親名正言順地收養你,對嗎?」
「嗯!」被說中的尼祿點點頭,等著屋大維婭的解釋。
「她要是真想這麼做,還會把你推給我父親嗎?」屋大維婭一針見血道:「只要布列塔尼庫斯不死,即便你與我結婚也是無濟於事。既然如此,你們母子同我父親的苟、合還有意義嗎?」
屋大維婭一點點地攻破尼祿的心防:「想想看,你母親透過你,能從我父親身上得到什麼?羅馬浴場裡的男、妓比比皆是,就是去買一個模樣漂亮的小男孩,也不過是一千個塞斯特提的費用。難道多米提烏斯家族會出不起這個錢?既然如此,你母親又為何要你去做這種事情?」
「我母親或許會害我,但她絕不可能殺我。」尼祿堅持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在法院上說出對我母親不利的證詞,可是屋大維婭,我幫了你,你又能幫我什麼?」
這一刻,尼祿死死地抓住屋大維婭的手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我能從你這兒得到什麼?」
「信任。」屋大維婭回抱住尼祿,像是慈愛的母親抱住痛苦的嬰兒:「被騙的不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