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三搖,回到家中。
進了院子,除了應門的一個小丫頭,空落落旁無一人,周奉嫌她粗陋,不讓她扶,自己進了屋。誰知裡面也是一片靜寂,他此時頭髮昏沉,正是酒勁上湧的時候,口舌也焦渴,喚了兩聲碧煙、紫煙,卻無一聲應答,柱手片刻,仍無人前來伺問,氣得將桌上茶壺掃到地上,“人都哪裡去了,當我是死人嗎?”
一會子一個小丫頭忙從門外跑進來,邊收拾地下茶壺碎片邊回道,“不知道二爺回來了,奶奶和碧煙、紫煙姐姐都在太太哪裡,說是二奶奶一個孃家妹子來了,正與太太說話,原沒想到二爺現下回來!”
周奉狐疑,“甚麼孃家妹子?”
那丫頭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哦,太太還說,晚上二爺回來,讓一起吃飯。”說罷收拾完便下去了。
周奉想,貞良先時說家中兄弟姐妹俱無,哪裡又冒出來個妹子?難道我那酸腐老岳丈也來了不成?心中好奇,左右現下待在屋裡也無人侍奉,不如現在去見過了,晚上託個詞兒出去,誰願意陪他們!便起身往太太見客的後山堂走去。
剛進後山堂院裡,便聽裡間傳來陣陣笑聲,打簾的丫頭望到他,忙往裡頭回,“二爺來了。”
王氏聽見,環顧笑道,“他今天回的早,”吩咐丫頭,“讓進來吧,見見他媳婦的孃家人!”
周奉打簾入內,先見到弟媳陳氏起身,給他讓座兒,站到下首,大奶奶郝月君也迎上來,喚人給他拿面巾奉茶,周奉還有個妹子|乳名玉芽的走過來,攀住他衣袖;“二哥哥,你快看看,嫂嫂的妹妹真是好看,你這回去江南,為什麼沒有給我也買那樣的布匹做衣衫!”
周奉被她晃得頭暈,聽話也不明所以,王氏見他面帶潮紅,想是有酒,忙命玉芽道,“快鬆了你哥哥,還沒見客呢!”
玉芽吐吐舌頭,退到一邊,王氏轉過頭,“親家姑娘,這是你姐姐的相公,我那不肖的二兒子。”
周奉這才顧上,見太太下首早站了一人,此時聽聲略低著頭兒款款過來,如雲行燕走,姿態妙不可言。走到近前,卻是盈盈一拜,“靈眉見過恩公。”
那周奉一聽這聲兒,身上立時一酥,心中疑惑,這聲音魂牽夢繞,不知入過夢裡幾回,怎的這樣熟悉,與我那美人兒一般的嬌嫩糯人——再定睛往下一看,對面人恰剛抬起臉兒,起身又對著他福了一福。
周奉見她身穿蛋殼白的上衫,藕絲碧紗裙,臂繞長帛,發堆雲髻,烏雲一樣的髮髻沒簪多少飾物,只在鬢旁垂下一串粉瑩瑩珠子,更襯得她小臉兒素若清輝,那眼兒溼潤透黑,似含情又似極單純,唇邊抿著半絲兒微笑,極端莊極秀雅地看著自己——
周奉心中疑惑分明,加之酒意擾亂,此時不知夢裡夢外,若在夢裡,為何周圍笑語宴宴,無比清晰,若在夢外,打發小廝去買的小寡婦怎的一身齊整,比以往又美上萬分站在面前。
他擰起濃眉,心中越疑,臉上越淡,抬眼問貞良道,“這可是我去金陵給你帶的布料?”
貞良不妨他問到這裡,紅了滿臉,但這裡不得忸怩,忙大大方方回答,“是,前些日子剛拿它裁了兩件衣衫,恰今日妹妹來了,便……”
周奉略看看靈眉,“她怎麼是你妹妹?!”
王氏道,“都坐下說話。”一邊命靈眉重坐回原處,那貞良簡單把來回說了,最後道,“今早花嫂子看到妹妹落在草裡的墜子交給我,我一見,與我那囊兒裡的恰是一對,這才去問,得虧它落下了,不然險些誤了恩人……”說到這裡,禁不住又哭了,一屋子女眷莫不重拿帕子拭淚。
那周奉聽到這裡,頓想到昨兒夜裡將她剝去上衣抱在懷裡撫弄,因看到她頸後紅繩上一枚翡翠墜子,猜或是她死去的相公所留,醋火一熱,隨手扯下來甩了,未成想竟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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