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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都可以看出,這人的來頭必定不小。可喜的是,他架子倒不大,見到胡鐵花他們進來,居然起來含笑作禮。
胡鐵花立刻也笑著還禮。
但也不知為了什麼,他的笑容很快就又瞧不見了。
他一進來,就覺得這老人面熟得很,只不過驟然間想不起是誰了。等到他見到這老人綿袍上繫著的腰帶,他才想了起來。腰帶是用七根不同顏色的絲條編成的。
這老人赫然競是“鳳尾幫”的總瓢把子“神箭射日”武維揚。
胡鐵花忍不住偷偷了楚留香一眼,意思正是在說:“你豈非已算定武維場死了麼?他現在為何還好好的活著?”
楚留香居然也面不改色,就像根本沒有說過這些話似的,胡鐵花常常都在奇怪,這人的臉皮如此厚,鬍子怎麼還能長得出來。
勾子長居然也已來了,武維揚旁邊坐的就是他,再下來就是丁楓、海闊天和那佩刀大漢。
坐在那裡,勾子長也比別人高了半個頭。
“但他的腿雖長,上身並不長呀。”
胡鐵花正在奇怪,勾子長也已含笑站了起來,胡鐵花這才看出原來他竟還是將那黑皮箱墊著坐下,像是生怕被人搶走。
等到人座後,胡鐵花才發覺旁邊有個空位子,也不知留著等誰的,這人居然來得比他們還遲。
丁楓的笑容還是那麼親切,已舉杯道:“兩位來遲了,是不是該罰?”
楚留香笑道:“該罰該罰,先罰我三杯。”
他果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胡鐵花也放心了。
楚留香喝下去的酒,就絕不會有毒。酒裡只要有毒,就瞞不過楚留香。
丁楓又笑道:“楚兄既已喝了,胡兄呢?”
胡鐵花笑道:“連他都喝了三杯,我至少也得喝六杯。”
他索性將六杯酒都倒在一個大碗裡,仰著脖子喝了下去。
丁楓拊掌道:“胡兄果然是好酒量,果然是名不虛傳。”
胡鐵花道:“原來閣下早已認得我們了。”
了楓微笑道:“兩位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在下若說不認得兩位,豈非欺人之談了。”
胡鐵花瞪了海闊天一眼,道:“有海幫主在這裡,閣下能認得出我們,倒也不奇怪,但我若說,我們也認得閣下,那隻怕就有些奇怪了。是不是?”
丁楓道:“那倒的確奇怪得很,在下既無兩位這樣的赫赫大名,也極少在江湖間走動,兩位又怎會認得在下?”
胡鐵花笑道:“怪事年年都有的,我倒偏偏就是認得你,你信不信?”
了楓道:“哦?”
胡鐵花道:“閣下姓丁,名楓……”
他話未說完,丁楓的面色已有些變了,失聲說道:“不錯,在下正是丁楓,卻不知兩位怎會知道?”
他在枯梅大師艙上自報姓名時,當然想不到岸上還人偷聽。
胡鐵花心裡暗暗好笑,面上卻正色道:“其實閣下的大名我們已知道很久了,閣下的事,我們也都清楚得很,否則今日我們又怎會一請就來呢?”
丁楓嘴裡好像突然被人塞了個拳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胡鐵花察言觀色,忽然仰天一笑,道:“丁兄若是認為自己的身份很神秘,不願被人知道,那就只怪我多嘴了,我再罰六杯。”
楚留香笑道:“這人有個最大的本事,無論你說什麼,他總能找到機會喝酒的。”
丁楓也立刻跟著笑了,道:“在座的人,只怕還有一位是兩位不認得的。”
那佩刀大漢立刻站了起來,抱拳道:“在下向天飛。”
他只說了這五個字,就坐了下去,眼睛始終也沒有向胡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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