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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那是三十六計中的第十八計,叫調虎離山。”
胡鐵花道:“調虎離山?”
楚留香道:“不錯,他在這裡想必有什麼勾當,生怕我們礙了他的事,所以就想將我們遠遠的支到星宿海去,這一去縱能回來,至少也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
胡鐵花默然半晌,搖著頭嘆道:“看來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看得破丁楓那種人的好計,我的確還差得遠了,這種陰險狡詐的事,我非但做不出,簡直連想也想不出。”
楚留香失笑道:“但你罵人本事倒不錯,罵起人來,全不帶半個髒字。”
胡鐵花道:“這我也是跟你學的,難道你忘了?”
張三道:“說來說去,那丁楓看來倒的確是個了不得的角色。”
胡鐵花冷笑道:“有什麼了不得?”
張三道:“他能算準你們對金靈芝不會有防範之心,能令金靈芝來做這種事,單憑這一點,已經很夠了不得了。”
楚留香道:“只不過他千算萬算還是漏了一算。”
張三道:“哪一算?”
楚留香道:“他忘了金靈芝本不是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忍不住要發發小姐脾氣,否則她又怎會硬逼著你到臭水裡去洗澡。”
張三笑道:“逼我洗澡倒也罷了,那故事她卻是萬萬不該聽的,她若不聽得那麼出神,我任下面將船底弄破了那麼大一個洞,她怎會連一點也不知道。”
第四章 心懷鬼胎
三和樓自然有“樓”,非但有二樓,二樓上還有個閣樓。
閣樓的地方並不大,剛好可以擺得下一桌酒。
海闊天請客的一桌酒,就擺在這閣樓上。
胡鐵花走上這閣樓,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金靈芝。
金靈芝居然還是來了。
胡鐵花在“逍遙池”裡看到她的時候,她看來活脫脫就像個潑婦,而且還是有點神經病的潑婦。
在那船艙裡,她就變了,變得可憐兮兮的,像條小綿羊,但一眨眼,這條小綿羊就變成一條狐狸,一隻老虎。
現在,她居然又變了。
她已換了件質料很高貴,並不太花的衣服,頭上戴的珍翠既不大多,也不太少。
她端端正正,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看來既不刺眼,也絕不寒傖,正是位世家大宅中的千金小姐應該有的模樣。
胡鐵花暗中嘆了口氣:“女人真是會變,有人說:女人的心,就像是五月黃梅天時的天氣,說這話的人,倒真是個天才。”
最高明的是,在她看到楚留香和胡鐵花時,居然還面不改色,就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方才躲在船艙裡的那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是她。
胡鐵花又不禁嘆了口氣:“我若是她,她若是我,我見了她,只怕早已紅著臉躲到桌子下面去了,如此看來,女人的臉皮的確要比男人厚得多。”
他卻不知道,若說女人的臉皮比男人厚,那也只不過因為她們臉上多一層粉而已,縱然臉紅了,別人也很難看得出。
也有人說:年紀越大的女人,臉皮越厚。
其實那也只不過因為年紀越大的女人,粉也一定擦得越多。
金靈芝左邊兩位子,是空著的,顯然是準備留給楚留香和胡鐵花的,在酒席上,這兩個位子都是上座。
但胡鐵花卻寧可坐在地上,也不願坐在那裡。
被人用劍抵住脖子,畢竟不能算是件很得意的事。
胡鐵花的脖子到現在還有點疼。
金靈芝右邊,坐的是個像貌堂堂的錦袍老人,鬚髮都已花白,但一雙眸子,卻還是閃閃有光,顧盼之間,稜稜有威,令人不敢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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