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3/4 頁)
兩處產業,因出了門不在家。他們幾次尋我不得,心裡惱火,也是有的,我自知理虧,一見面便先賠了不是。誰知道他們竟這樣欺辱我!我雖然功不成名不就,也沒什麼根基,但歹也讀過幾年聖賢書,祖上在京中也有些體面,即使我一時落魄了,也沒有與人為奴的道理!范家著時欺人太甚!”
李敬更吃驚了:“與人為奴?!不會不會,范家是知禮的人家,家父常誇的,怎會說這樣的話?!”
胡飛嘆道:“範三老爺命費管事捎了信來,說我才能出眾,荒廢了太可惜,叫我去給他辦事呢!還送了兩個丫頭來,說要服侍我,可信裡卻不見贖身契。李兄,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當年那般落魄,我走投無路了,得你推薦,才去了南邊船隊辦事。可那時船隊的蔡管事不能容我,也不買你的帳,是當時在世的老管事好心,讓我隨船學些東西,我才有了今日的光景。那時我還沒給人為奴為僕,何況現在?!”
李敬對他的經歷也有所耳聞,更因為自己沒能保他登上管事之位,他憑自己本事爭下了家產,卻還對自己感恩,反覺得他是性情中人,便緩緩勸道:“待我回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若真是范家莽撞了,我定要說服父親去勸一勸。范家雖是望族。畢竟不是京中人士,這般糊塗,叫人拿住了把柄,把名聲壞了,可不是好事。”
“正是如此。”胡飛重新掛上微笑,“不瞞你說,這原是前些天,我從朋友那裡聽說了侯府的一些傳聞,說是侯爺幫著范家人圖謀皇上手中的船隊,恐犯了忌諱,偏侯爺自己又無所覺,才心下替你們著急。我成了李兄大恩,怎能坐視令尊犯下大錯而不自知?趕忙上門去,又在大門上聽說,從前常跟梁太師在一處的一位官老爺剛剛上門做客了,唬得我連禮數都顧不上了,直接闖了外書房勸誡。雖說這一回是勸住了,但我攔了範三老爺的道,他心裡只怕在惱我呢。然而,你對我有恩,我總不能看著令尊犯糊塗呀!”
李敬深吸一口氣,神色也鄭重起來:“這究竟怎麼回事?難不成家父有什麼地方惹皇上生氣了?”
胡飛故意嘆息一聲,看著李敬面色更加凜然,才小聲道:“其實說來也沒什麼。如今不是說,梁派的人快撐不住了麼?皇上自然要為日後打算的。令尊本是勳貴之後,又是世襲的侯爵,在軍中能說得上幾句話,自己家又有錢,再加上……自皇上登基以來,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巢中也是極有份量的……功臣勢大,皇上怎會不頭疼?總不能等梁太師倒了,卻扶植出張太師、李太師來。”
李敬臉色變了又變,也壓低了聲音:“這可是……那位內向所言?不知是否兇險?”
胡飛笑道:“這倒不怕。令姊是靖王王妃,靖王與皇上,那是從小兒一處長大的情份!當年貴太妃娘娘與靖王母子為了皇上,受了多少委屈?光是為了這份情誼,皇上就不能動令尊。只是……身家性命雖不要緊,難免要在別處受些委屈的,就怕皇上趁機收回船隊去……那范家的打算與你傢什麼相干?何苦被他連累了?!”
李敬連連點頭,又起身鄭重施了一禮,口中道謝,胡飛忙不迭扶他起來,又說:“這可使不得。我原是為了報恩才開的口,你要說個謝字,反倒叫我慚愧了,還是快去勸勸令尊吧,趁還來得及,早些把自己開脫出來。”
李敬應了,又說了幾句閒話。胡飛略提了提自己還在璇找置產的地方,因此這個秋冬都會在京師邊盤桓,又暗示自己對眼下各大家族齊聚京城爭奪船隊控制權的事不感興趣,只想過些清靜日子,瞧著火侯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又添了句:“范家送來的禮物和兩個丫頭都在我院裡,叫敘兄的家人看著呢,那兩個丫頭似乎總想打探些什麼,叫人氣悶。煩請李兄幫我個忙,把東西和人一起送回原主吧。我實在是消受不起。”
李敬暗暗氣惱範三老爺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