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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送兩個女子來的用意,讓他非常不舒服,便揚起笑臉,委婉地對費管事道,自己“無功不受祿”,“家不成業不就”,“愧對父祖”,“不敢享樂”,而且如今賃了別人家的小屋子住著,沒地方收留著兩個丫環,只怕委屈了佳人云雲……
費管事起初還能面帶笑容地與他客氣,特地點明禮單裡還夾著一張房契,是崇文門外的一處三進的院子,別說兩個丫頭,就是二十個,也住得下。後來聽胡飛又推拖半日,就是不肯收下禮物和丫頭,他便有些不耐煩了。他在范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管事,只是不如大管事們威風,因想要見識京中繁華,才拿銀子打通關節,搶到這個肥差,隨著三老爺上京來。這半年裡,他為三老爺辦事,得了不少好處,心滿意足,加上是客人,侯府人人都待他極客氣的,如今見胡飛一個皇商庶子,又是被趕出家門的,得了三老爺的青睞,居含還拿架子回拒,真是太不識抬舉了!真當他費爺爺是個傻子麼?!幾句所謂的好話就能哄騙住?!
於是他便拉下臉,將信和禮單丟下,硬梆梆地道:“家主人要送人東西,從沒有收回的理!你不想收也得收!若是不識抬舉,當心吃不了兜著走!哼,也不瞧瞧自個兒是什麼身分?!能給我們范家辦事,是你的福氣!”說罷招呼一聲小廝們,轉身就走了。
胡飛氣得臉都黑了,等聽差提醒他,他才記得屋裡還有兩個丫頭,冷冷地斥道:“還不快給我滾出去?這裡是你們站的地方麼?!”
籠月籠紗被他的突然變臉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如此兇惡地對待她們。籠月年紀大些,很快沉穩下來,屈身道:“回稟工子,奴婢是在屋裡倒茶……”
話來沒說完,就被胡飛打斷了:“這裡沒茶給你們倒!還不快出去?!你們做的哪門子丫頭?這般不懂規矩?!這是我的屋子?!”
籠月臉一紅,也知道男主人的屋子除去貼身丫頭,一般丫頭沒有召喚是不應該進的,但這個小院除了這間屋子,便只有一個廚房了,她們不進來,又能去哪裡?不過她也知道這位工子爺是真惱了?!,瞥見籠紗紅了眼圈,忙拉她一把,兩人齊齊行禮退下。
那李家的聽差有些不捨地看著她們離開,才小心地問胡飛:“胡二爺,這些禮物怎麼辦?”
胡飛伸腳踢起箱蓋,見裡面是兩個錦盒,一個裝的是金珠,另一個裝的是一對碧玉玉腰佩,精工雕就,水頭也好,錦盒底下還有幾批上好尺頭。他不耐煩地盒上蓋子,拿起信開啟一看,越看越惱,末了,冷笑一聲,淡淡地對那聽差道:“你先別忙著回去,且留下來替我看著這些東西,還有那兩個人,別叫她們進屋子,也別讓她們碰我的東西。回頭我謝過你主子,自然不會忘了賞你。
那聽差聽了,忙笑著應了。胡飛換了出門的衣裳,便往慶國府長子李敬的宅子去了。
李敬自打分家出來,便老老實實帶著老婆孩子過活,也不像過去那樣,忙著做買賣貼補家用了,父親分給他的產業,足夠養活他一家子,因此他每日只教教兒子讀書識字,或是約朋友出門散心,或是陪妻子說閒話,十分悠閒。後來因老太太病了,他才老老實實帶著妻子回去侍疾,直到祖母身體好轉,方才回家歇口氣。
胡飛本是他家常客,只是近來沒怎麼上門,因此李敬見他來,也覺得很高興,待聽他說完話,便驚訝不已:“我卻不知范家這般無禮!那範三老爺是我已故嫡母的庶弟,從前見他,覺得還算溫和,想不到卻是這樣跋扈的人。該不會是旺山誤會了,是那管事無禮#。”
就算是家人無禮,胡飛為求脫身,也要把錯算在范家主人身上的,因此便氣憤地道:“即便不是範三老爺的責任,那費管事敢這麼說,定是平日從主人那裡聽過類似的話,才敢學起來的。這些天,我心裡想著要為家母重新擇一處好地,又想在京師周邊置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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