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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認識他,他絕對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除非有利可圖,她在心裡暗暗註明,但有些事情不能明講,有些謊言也是必須。
“相信家父一定樂於和凱特琳夫人談談,”史提夫倫爵士道。“為了保證我們並無不良企圖,我弟弟派溫爵士會留在這裡,直到夫人您安全歸來為止。”
“而我們將待之如上賓。”羅柏說。派溫爵士是佛雷家四兄弟中最年輕的一位,他下了馬,把韁繩交給哥哥。“史提夫倫爵士,我希望家母能在日落時歸來,”羅柏繼續說,“我不願在此逗留。”
史提夫倫·佛雷爵士禮貌地點頭:“大人,照您吩咐。”凱特琳輕踢馬刺,向前奔去,沒有回頭。瓦德侯爵的兒子和護衛們隨即跟上。
父親曾說,放眼七大王國,瓦德·佛雷是惟一能自己生出一支軍隊的領主。當天,河渡口侯爵在河東城堡的大廳裡歡迎凱特琳時,他身邊圍繞著二十個活著的兒子(這不包括派溫爵士,加上他就成了二十一個),三十六個孫子,十九個曾孫,以及許多女兒、孫女、私生子、私生女,和私生孫子孫女。她終於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
瓦德侯爵今年九十,活像條幹癟的粉紅色黃鼠狼,頭早巳光禿,上面遍佈老人斑,因為痛風的關係,若無人攙扶,就沒法站立。他最新一任妻子是個十六歲的女孩,蒼白瘦弱,跟在他擔架旁邊走進來。她是第八任佛雷夫人。
“大人,多年不見,今日重逢,真是倍感喜悅。”凱特琳道。
老人滿腹狐疑地眯眼盯著她。“是麼?我倒很懷疑。凱特琳夫人,我年紀大了,你
就省省這些甜言蜜語吧。為什麼是你在這裡?難道說你家兒子太尊貴,不願親自來
見我?我又該拿你怎麼辦呢?’’
凱特琳上次造訪孿河城,還是個小女孩,當時的瓦德侯爵便已經是個脾氣暴
躁,語氣尖刻且無甚禮貌的人,看來歲月使他更令人難以忍受了。她的措辭必須格
外謹慎,盡全力不去在意他的言語冒犯。
“父親,”史提夫倫爵士語帶責備地說,“您忘了嗎?凱特琳夫人正是受您之邀而
來。”
“我在問你嗎?我還沒死,你就不是佛雷侯爵。我看起來像死人嗎?我用不著
聽你說教。”
“父親大人,這不是待客之道吧?”他另一個年紀較輕的兒子說。
“這會兒連我的私生子都教訓起我來啦?”瓦德侯爵抱怨,“你們都該死,我愛說
什麼便說什麼。萊格,我這輩子招待過三個國王,王后就不用提了,你覺得我還用你
教我‘待客之道’?我第一次在你媽身上播種的時候,她還在牧羊咧。”他彈彈指頭,
趕走那面紅耳赤的年輕人,然後又向另外兩個兒子打了個手勢。“丹威爾,惠倫,扶
我到椅子坐下。”
他們把瓦德侯爵從擔架上扶下來,攙他到佛雷家的高位坐下。那是一張黑橡木
椅子,椅背雕成以橋相連的雙城式樣。他年輕的妻子怯生生地走過來,為他的雙腳
蓋上毛毯。老人坐定之後,招手示意凱特琳上前,在她手掌印下一個幹如紙張的吻。
“喏,”他宣佈,“夫人,我已經行過禮了,或許我的兒子們可以賞個臉,給我閉上嘴巴。
請問你來此有何目的?”
“大人,我們想請您開啟城門。”凱特彬彬有禮地回答,“我兒子和他的封臣正急
著渡河上路。”
“去奔流城?”他竊笑一聲,“喏,用不著告訴我,用不著。我的眼睛還沒瞎,老人
家照樣可以看地圖。”
“去奔流城。”凱特琳證實。她不覺有何必要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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