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韁繩,白馬在原地來回踏蹄,撩霧不無疑惑地看著一身粗布衣衫的一茉,“於姑娘?”
“霧公子,可否,可否讓我出城,我,我想去軍營……”一茉踟躕地說著自己的請求,睜著一雙殷切的眼緊緊鎖著撩霧。
沉吟片刻,不問任何緣由,只聽得撩霧對守城的兵衛吩咐一句,沉沉的城門便在一茉眼前張開一條只容一人透過的縫,面露喜色,“多謝霧公子!”深深一躬身,一茉緊忙穿過門縫出了城,沉重的朱門再次闔上。
“駕!”執起韁繩,用力一甩,撩霧駕著白馬疾馳遠去。他自知一茉並非歹人,她要去軍營,便讓她去罷,現下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管他人的事。
沒有馬匹,一茉只能一路小跑而去,當她氣喘吁吁地來到軍營入口,卻又沒有像料想中那樣被守營的兵衛攔住,而營裡所見幾乎全是負傷計程車兵,被斬斷的手臂處僅是用繃帶草草綁著,濃黑的血液不住地透過繃帶往外浸,一張臉被刀劍破開面板,還未來得及包紮,皮下腥紅的血肉敞露著,一雙雙眼腥紅可怖,還有血自包著繃帶的額際流下,染紅了眼窩,好似血淚,有的被攙扶著,有的倚著軍帳坐著,有的蜷躺在地上,從他們身上滲出的血漬遍地暈開,全然沒了往日沖天的威嚴,正有軍醫忙碌於遍營的傷員間。漫天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一茉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上前替負傷計程車兵包紮傷口,全然不顧忌自己女子的身份,幸而她也算得上一名醫者,多少能幫得上忙。
怎會都受了如此重的傷,一雙手上全沾滿了血,觸目驚心的血紅不得不讓一茉覺得,戰事實在太過恐怖,一旦站起,多少生命將會煙消雲散,兀地,一滴淚不期然而落,正正滴落到她正包紮的手臂的傷口上,嚇得她急忙擦了眼角,連聲道歉。
怎麼都受了傷,那他呢?不是應該大獲全勝的嗎?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一茉顧著替傷員包紮傷口,卻也不忘在人群裡搜尋鍾離玦的影子。
“風公子!?”未有尋到想要見到的人的影子,卻見到被人攙著走在人群中巡視的凝風,一茉驚撥出聲,“您受傷了!?”
“嗯,背部受了一刀,已經上了藥,不礙事。”讀出一茉眼裡的關心,凝風回以她一個往日的笑容,以示自己的傷真的不要緊,“你怎麼到這來了?又是怎麼出得西城門的?”看到一茉猶豫的神色,方又補了一句,“來,到帳內說吧。”
“嗯,待我替他包紮好這道傷口。”凝風就由人攙著站在一旁,看一茉細心地替傷員受傷的手臂一圈一圈地綁上繃帶,一邊揣測她到軍營的意思。
從軍營入口一路到主帳,也全是同樣的境況,刺得一茉的心生疼,讓她又想到了那抹藍,她來軍營的初衷。士兵亦如此,那他呢,他呢!?
“凝風見過二殿下。”進了主帳,凝風對座上的鐘離瑞躬身行禮。
端坐於上首,樣貌同鍾離玦有幾分相似的男子一茉未曾見過,但從凝風的稱呼中,一茉知道,這便是那日帶她回軍營的二皇子殿下,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暖意,朝他福了福身,“草民見過二皇子殿下。”
“都不必多禮。”溫和應了一聲,是溫柔到人心裡的聲音,同那樣冷冷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凝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軍隊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有公子,公子又是怎麼回事,以公子的武功,即便戰敗,也不至於被敵軍所擄,你就在公子身旁,為何不好好保護公子,你說!你說啊!”屏退了攙凝風進來計程車兵,拂月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衝動凝風面前,一改冰冷的常態,狠狠掐著凝風的肩膀拼命搖晃。
他被擄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雙腳如灌了鉗地定定杵在原地,一茉只覺心一緊,疼得厲害。
“拂月,凝風有傷在身,阿玦與凝風的武功,孰高孰低,你不是不清楚,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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