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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堂堂的晏河長公主,最受皇帝寵愛的長公主,她何曾受過這般嚴厲的斥責?!她為皇家做了那麼多的事,為父皇的私庫掙進了那麼多的財富,如今卻落到了被一個寺人當面斥責的地步?
晏河勉強拿笑容掩去了黑透的面色,笑著回道:“怎會呢……父皇責備得是。是晏河……是晏河做的不對,令父皇為晏河費心了。晏河回去定當痛定思痛,改過前非。”
“聖上還有令諭,近期長公主便請在公主府中修身養性罷,那西市工坊諸般事宜十分繁雜,想來長公主既在府中修身養性,恐有照料不及之處,便令趙王暫代監管罷。”
趙王是澤帝的同胞親弟,也即是皇子公主們的親叔叔,封地在汾州,是皇帝諸多兄弟中唯一得封王位、還得了一州封地的兄弟,剛剛被皇帝召回金陵不久。
張樂泉這一番話是直戳晏河和太子的軟肋,她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差點指著張公公的鼻子罵了起來:“你說什麼?不可能,父皇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父皇明知道那工坊是在我的主持下建設起來的,很多地方離了我根本運轉不開!”
面對晏河的指責,張樂泉面不改色地微微垂下了視線,只是溫和而從容地說道:“長公主殿下,還請注意禮儀。灑家所述諭旨皆為聖上親口頒下,絕不敢添減半字。”頓了頓,他輕聲提點了一句:“今日廷議之時,御史臺呈上了兩本奏摺,彈劾長公主身為天家凰女,囂張跋扈、目無尊長、不敬夫君,朝中議論大盛,聖上震怒。”
太子按住了激動的長姐,沉著臉道:“張公公,敢問聖上如今在何處?我與長姐要親自面見聖上!”
張樂泉太監面上有著淡然的微笑,就好象面前兩位尊貴的金枝玉葉憤怒的面色、凌厲的視線對他毫無影響一般。他只是微微彎了腰,一如既往,聲線徐緩地說道:“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聖上說了,今日朝中議事疲累,他將在甘露殿中焚香靜思,不欲人打攪。”一雙沉靜眼目朝太子一看,又道:“太子殿下,東宮少傅梁大人應當正等著太子殿下回返聽講?若是怠慢了授業恩師,卻是聖上不欲見到的情景了。”
太子慢慢收住了帶著沉怒的面色,和長姐互相看了一眼。——聖上連拒見的藉口都準備好了,明顯是盛怒之中鐵了心,今日是不會見他們了。有了這樣的認識,雖然兩人面色都極難看,卻也不再嘗試牴觸聖上的命令。
在這座皇宮裡,能拿一切主意的始終只有一個人。
晏河一路帶著憤怒回到公主府中,進門便是叱喝:“駙馬在何處?!將他叫過來!”
“不必呼呼喝喝的,我在此。”趙明良大步走進公主府的主院,面色淡定。
他那副小眼睛厚嘴唇、面板黝黑的面貌實在是土得掉渣,晏河多看兩眼都覺得反胃,一想到是這個男人向外人說了兩人之間的事,愈發厭惡而憤怒起來,指著他斥道:“趙明良!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你有沒有半點自尊心?你沒有碰過我,說出去大家也都只會笑你連個女人都降不服,只會說你沒有本事!你怎麼敢往外說,你怎麼敢?你可知道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我實在是厭極了你!”
“正好我亦不曾歡喜於你。”趙明良說,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的眼神裡,同樣是厭惡:“若不是聖上賜婚,我便休了你又如何!我父看重官位,我卻寧願無官一身輕、除冠除袍歸家種田!如今甚好,你若有本事,便去請和離罷,我正好再娶一門良婦!你別以為你是這大丹的長公主,全天下人便個個都要容忍於你!”說完轉身就走。
工坊被暫且奪走,被寵愛自己的父皇斥責,被責令短時間內不能離開公主府,被名義上的丈夫背後插刀、當面斥責,這樁樁件件的事都堆到了一起,讓晏河氣得渾身發抖,死死瞪著趙明良離開的方向,而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