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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血不斷湧出,展昭有點著急,抬頭問道:“玉堂,上次你給我用的金創藥還帶在身上麼?”白玉堂點點頭:“在荷囊裡。”展昭忙從他腰間荷囊取了藥出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捲起芙蓉衣袖來為她塗上藥粉。
這藥是閔秀秀秘製的,止血之效如神。但用在芙蓉身上卻彷彿也失了效,剛放上的藥很快就被鮮血沖掉,白玉堂道:“再上。”展昭忙又倒了藥粉上去,如是幾次,幾乎快用完了那一小瓶藥粉,芙蓉的出血才慢慢開始止住。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展昭皺眉道:“到底是什麼所傷,怎麼會出血出成這樣?”白玉堂道:“看傷口倒像是刀傷,但這麼淺的傷出這麼多的血,還讓她昏迷過去,也真是奇了。”展昭道:“難道刀上有什麼藥?”
白玉堂一皺眉:“難說——貓兒,你可聞到,除了血腥味還有什麼味兒麼?”展昭道:“好像有什麼香氣。”白玉堂道:“不錯,就是香氣,花香。”展昭喃喃道:“花香?哪來的花香?”忽然眼前一亮,將手伸到芙蓉的傷口處,捻了一點鮮血放在鼻端一聞,道:“是她血中的香氣。”
白玉堂聞言一驚:“血中的香氣?難道,她中了‘十香’之毒?我聽大嫂說過,‘十香’是用十種香花提煉出的汁液再加入少許曼陀羅,單用並無毒性,只起安神催眠之效。但若見了血,便成了毒藥,不但會使傷口無法止血,還會讓人陷入昏迷,最後,生生流血而死——這‘十香’中,用量最大的偏偏就是芙蓉花。但這藥也是極難得的,不知這人從哪弄了來。”
展昭道:“如此說來,傷了芙蓉的刀上,淬的正是這‘十香’了,究竟是誰,竟如此狠心,一定要置她於死呢?”頓了頓又道:“她,會有性命之憂麼?”白玉堂搖搖頭:“這藥最致命之處便是無法止血,幸好我們有大嫂的靈藥,止了她出血。只要血止住就無妨了,只是要昏迷幾日,等藥性完全散去才醒得過來。”
展昭這才放了心:“如此就好,現在已可以肯定那人果然是兇手,就算芙蓉不喊冤,我也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若不讓真兇伏法,公理何存?”
白玉堂點點頭:“這兇手的確太過可惡——現下,還是先將芙蓉送回去將養,餘下的事,咱們慢慢查。”展昭點頭應允,去前面有人家處尋了車馬過來,準備將芙蓉帶回城去。兩人剛將芙蓉抬上車,就發現剛剛芙蓉昏倒之處有個小小香囊。展昭上前撿起,只見那香囊做得十分精巧,月白的緞面上繡著一枝鵝黃芙蓉花,一股淡雅的花香從裡面散出來。
兩人初以為這香囊是芙蓉掉的,後來才發現芙蓉身上已有一個香囊,且香味和這個迥然不同。白玉堂道:“這若不是芙蓉的,定是那兇手掉落的。倒可做線索用一用。”展昭道:“不錯,不過看這香囊式樣,還有裡面所儲的香,都不像男人會用的,難道——這兇手竟是個女人?”
白玉堂道:“未嘗沒這個可能,你還記得麼?那日張氏曾說過,那晚芙蓉所陪的客人,身量只和芙蓉一般高,芙蓉這般嬌小玲瓏,一個男人,只有這樣的身量豈非有點太低?——女扮男裝,這也許正是張氏不認得那人的緣故。”展昭道:“如果,兇手真是女人,這案子就不那麼簡單了,回去,可要好好查查才是。”說完收起香囊,若有所思。
待到了“醉芙蓉”,已是掌燈時分。張氏聞訊迎出,一見芙蓉的樣子就是一陣哭喊,大廳裡頓時亂作一團,好容易將人安置在房中,留下幾個小丫頭伺候著,這才拜謝了展昭與白玉堂。
展昭道:“媽媽可知芙蓉今日出去是見誰去了麼?”張氏道:“我怎麼知道?一早起就出了門,連個丫頭也不帶,只說想散散心,去去就回。——二位不知,我們這‘醉芙蓉’現在都仰仗著她吃飯,她說要幹什麼,誰敢攔著?連我也要讓她三分——就讓她去了,誰知一去就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