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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是中原,怎麼也出現了。是意外還是周密的計劃?
“還有嗎?”馮寧問道,她想再確認一下。
“有,因娘娘愛吃水貨,早上送來兩條。”侍書答道。
“去拿來。”
“是。”
沒一會,侍書端著一個盆子進來,裡面赫然是一條鱔魚。
“是不是?”馮寧問張佑。
張佑仔細地觀察了許久,回道:“十之八九,不放心可以對月看看。”
“不是中秋也可以嗎?”侍棋問道。
“可以,只是中秋之時望月鱔立得最直,望得最久。”
將銀盆對著窗戶,天已經漸漸轉黑,月亮已慢慢升起。
過了一會,果見此鱔豎頭望月。
“果然如此。”馮寧嘆道,“都收拾了。侍棋把貓去處理了,別讓人發現。”
侍棋抱著死貓出去,侍畫和蓮花領了人開始收拾。侍書走進問道:“娘娘,奴婢再去做一點清淡的,娘娘的晚膳可都一口沒吃呢。”
“不必了,哪有心情啊。你泡壺茶來吧。”馮寧所說的茶不是那種流行的茶湯,而是她讓人略略炒過的清茶。侍書自是知道,領命而去。
“你說這是意外還是有計劃的?”馮寧看向張佑,她還沒有經歷過這等事,也只有在前世的電視裡看過,難道真的要學會算計。
“奴才覺得是悠然安排的,望月鱔在江南都很少見,不然怎麼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中原。
馮寧想了片刻,吩咐道:“李貴,你讓王質明日來見我,不要讓人發現了。”李貴是王質的徒弟,而且他一進清揚宮馮寧就幫他解決了弟妹的生活,自然對馮寧忠心有加,感激涕零。馮寧視他雖次了從小在一起的侍書幾人一等,也看作心腹。
正說著,侍棋回來了,其他幾人也收拾好了,一片平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等會皇上來了,誰都不能洩漏半句。”馮寧說道。
“為什麼,正好可以告訴皇上有人要害娘娘,皇上自會為娘娘作主。”侍棋第一個不服。
“我自有主張,你們都退下吧,從現在開始要分外留意清揚宮周圍的動靜。”
“是。”
馮寧又躺回躺椅,還是躺椅最舒服,今日的事要好好使思量思量,十之八九是有人計劃好的,以前有一大群人護著她,她當然樂得輕鬆。她不爭不代表她不會,現在既然有人敢算計她,當然不可再如此。幕後之人一定分外得意,可是她會讓她知道芙蓉花是怎麼變成斷腸草,她是怎麼自食其果的。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道:“皇上駕到!”
睜眼看去,拓拔浚醉醺醺地被王遇扶了進來。
“娘娘,皇上喝多了幾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裡我來。”王遇聽命而去。
“侍書,打盆熱水。”馮寧一邊把拓拔浚扶到床上,一邊吩咐道。
接過侍書遞來的熱手巾帕子,輕輕地幫拓拔浚擦臉。拓拔浚突然抓住馮寧的手嚷道:“那些人說朕獨寵你,不是好事。可他們怎麼知道朕的寧兒的好。朕就是獨寵又怎麼樣!”
馮寧聽得拓拔浚的酒後真言,心中一甜,有些心結似乎解了。作為皇帝他對她真是掏心挖腹了,就是民間夫妻也少有如此的。自己又什麼好不滿意的,其他什麼鏡花水月的還是拋開了為好,一心一意就對眼前人,這世上除了一見鍾情外,還有一種愛情是日久生情。既然已經負了一個,就不要再負第二個,不如憐取眼前人!
打定主意,馮甯越加細心地扶侍拓拔浚睡下,看著那張安祥對額睡臉,和明媚的燭火。
她來到這裡,得到這一切,就已經放棄了很多很多。所以現在擁有的幸福,絕不許人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