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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未知生,何知死。」
柏榆道:「我卻早已想好。若我死了,就將我丟到那個骷髏坑裡吧。」
「為什麼?」陳棋瑜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最不想死在的地方竟然是柏榆理想中埋葬屍骨之處?
柏榆道:「答應我吧。」
陳棋瑜苦笑道:「將死之人可是我啊,我就算想幫你也沒用。」
柏榆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
陳棋瑜怡然地靠在樹幹上,轉頭去看柏榆臉,然後戳了一戳他那高挺的鼻子。
柏榆睜開了眼,摸了摸被襲擊了鼻子,嘴角勾起笑:「幹嘛?」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陳棋瑜說道。
「確定什麼?」
「確定我是否已經不怕你了。」
柏榆摸了摸鼻子,說:「將死之人果然都比較大膽。」
陳棋瑜聳聳肩,說:「也許不全是因為這個緣故。」
「你就從來沒認真地怕過我。」
陳棋瑜只是一笑,又說:「其實有些問題我想問很久了,又不敢問,你現在能答我不?」
「說。」
「你為什麼會留根?」陳棋瑜很直接地問道。
的確是一個很直接的問題。也的確是陳棋瑜疑惑已久的問題。作為一個內侍竟還是一個完整的男人,確實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說出去也沒人信,當然這種事是不能說的,殺頭大事。
柏榆緩緩地斜了陳棋瑜一眼。換做往日,陳棋瑜肯定會低頭的,可現在陳棋瑜卻迎視了他。也許是因為陳棋瑜已經不再怕他,又或許是因為柏榆這一眼本就沒有殺氣。
柏榆笑笑,說:「你疑惑是正常的,實在沒多少太監是完整的男人。」
「你這麼說,你認識很多這種太監?」陳棋瑜問道。
「那倒不是,就知道兩個。」柏榆淡淡笑道,「你我。」
陳棋瑜笑道:「兩個確實不多。」
「也不少了。」柏榆揉了揉額角,「我進宮時那個大內總管,是姓楊的。」
聽柏榆口氣中透出回憶往事的語氣,陳棋瑜便安靜地繼續聽下去。
「那位楊總管是一個武痴。因緣際會之下得到兩本武功秘笈。」柏榆說道,「那兩本秘笈非常有趣,單看有趣,擺在一起更有趣。」
「怎麼個有趣法?」陳棋瑜問道。
「一本呢,只有淨身了的男子才能練,一本呢,完整的男人才能練。」柏榆笑笑,道,「有趣不?」
陳棋瑜嘆了口氣,說:「這對於那武痴楊總管來說,定然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他一心想見識另外一本秘笈的威力,但作為大內總管,又不得離宮。」
「所以就想出讓新入宮的太監留根練功的法子?」陳棋瑜道,「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
「所以我便說他是武痴。」
陳棋瑜搖搖頭,道:「可他怎麼知道你練得成?所謂神功,不都是千百人裡沒一個得要領的?」
「我入宮前已是武林中有名姓的人。」柏榆答。
陳棋瑜這下驚嚇不小:「你既是武林高手,為何又要入宮當……入宮去?」
「你還是狀元之才,官家少爺呢。」柏榆似是調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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