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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猗苦笑,尚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女子,原不管在中原還是大漠,他的樣貌太過出眾,從來只頭痛於那些女子的趨之若鶩,卻從沒有人對他這般不屑一顧,甚至出言譏諷。但見她那樣與人並肩離開,著實,讓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生出了好奇之心。
待得跋鋒寒與龍葵出了院子,他才發現她的手仍舊牽著他的,掌心溫軟,不禁一怔。
他原想掙開她的手,卻不知為何猶豫了一瞬,但隨即卻被自己這想法駭了一跳,便反射性地甩開了她的手!
龍葵不悅,回過頭來皺眉道:“又怎麼了!”
跋鋒寒啞然,只怔了片刻,不知該說甚麼。
龍葵隨即又笑道:“看來我們雖平日裡總是吵架,但當遇到都不喜的人時,卻還是很默契的嘛。”
跋鋒寒朝她看去,目光深深,看不出喜怒。
龍葵笑盈盈地看他,卻不在意他此時可以稱之為可怕的神情,聳了聳肩轉過頭去,輕快地說,“不若好好逛一逛這花林罷!”說罷甚至伸了個懶腰,看上去十足愜意,只是在跋鋒寒看不到的方向,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唇角的笑意愈深。
此時夕陽西下,只餘最後一抹紅仍滯留天邊,映得一片晚霞如火。
圍追
“嗖”地一聲,一道無形氣箭如閃電般穿過樹林,一片飄下的樹葉被這一擊分作兩半;直橫過近千步的距離,沒進林內,林內應箭響起一聲慘叫!跟著箭矢如雨的射回來,可惜卻因距離原因,對龍葵絲毫構不成威脅。
隨後又是兩聲弦響,寇仲和跋鋒寒手中的滅日、亡月兩弓鋼弦顫動,灌注了真氣的勁箭發出尖銳的呼嘯,刺入林中,又是兩聲慘叫響起!
原昨日在花林之時,夜晚寇仲與徐子陵受別勒古納臺兄弟的邀請,果如跋鋒寒所料,別勒古納臺雄才大略,並不會因未婚妻而與寇仲結下仇怨,反倒熱情有加,與之定下草原之盟,寇仲等人從而得到了有關敵人的精確情報。
自進草原以來,寇仲、徐子陵與跋鋒寒一路奔襲,卻處處遇險,原寇徐二人是為翟嬌被人截去的八萬張羊皮而來到草原,想暫且遠離中原的緊張形勢,得到一瞬喘息休憩的機會,卻不想反倒落入更大的危機之中,幾次差點丟掉性命。
美麗廣闊的大草原上,比起中原來更難以隱藏行蹤,因人生地不熟,又使他們全不像中原時那麼遊刃,幸好有跋鋒寒在,才未出甚麼大事。
此時他們想殺的,便是他們方入草原之時,贈與他們滅日、亡月兩弓的箭大師所託,惡名昭彰的室韋惡盜深末桓。
但他們面臨的情況遠比想象中更為艱鉅,自別勒古納臺兄弟口中得知,現在前方阻截他們的一共有三方人馬,一為契丹阿保甲,一為黑水鐵弗由,最後就是他們想要全力殺死的沙盜深末桓。
阿保甲的鷂軍由曾有—面之緣的昆直荒率領,只有二十餘人,但全是契丹族各部中出類拔萃的高手,單是這批人,就不好對付,鐵弗由—方則由他親率五十名手下精銳戰士,當然全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且鐵弗由智勇雙全,本人乃草原上威名顯赫的高手,實力不容置疑。這兩方人馬均貴精不貴多,實是不願張揚,以免和寇仲徐子陵的兄弟突利結下生死之仇。如若在迫不得已下殺死他們,也可迅速潛蹤,推個一乾二淨,又或將責任推到深末桓的沙盜去。
深末桓卻與他們不同,他既有頡利在背後撐腰,又有大漠藏身,並不害怕突利,是以傾精銳而來,手下沙盜多達八百之眾!沙盜向以兇狠殘忍惡名遠播,縱橫大漠草原從未吃過敗仗,就算偶然撤退,捲土重來又能狠創敵人,當然更非易與之輩。
但四人卻怡然不懼,原除卻龍葵,另三人也是敢於冒險,且智勇雙全之輩,此時有龍葵加入,更為他們增添信心。雖這三方任何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