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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事?什麼醜事?”
“你可千萬不準說出去,這事兒傳出去,準得掉腦袋。”
“知道了,快說……”
壓低了聲音“殿下有隱疾,不能行那男女之事,王妃一個人怎麼生?殿下碰都沒碰過她,成親三年無所出,王妃抱了小姐回來就是要絕了外頭那些閒話。”
屋裡頭一陣沉默,屋簷下寶珞也怔住了,只聽聞雨聲嘩嘩在身旁落下,心頭怒火猛起,直想推門而入教訓那兩個丫頭,竟敢胡言亂語,捏造事端;連這些個下等勞作的小丫頭都暗自嚼舌頭的事情,王府中豈不是……
這種事情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傳開了去,那男人也是沒臉見人之極,何況是在古代?正想著發個暗器對那兩個貧嘴的丫頭略施小懲之時,忽聽得遠處踢踏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忙閃向後屋。
不多時那紛雜的腳步聲來到適才她站立的屋簷下,“砰”一聲巨響,聽得屋門被用力踹開,跟著是哭喊尖叫聲,還有湘芩尖銳的怒喝,“倩婷招供的可是這個下作的奴婢?拖走!兩個都給我拖走!”哭喊聲漸漸遠處,只餘雨聲依舊作響。
寶珞悄悄尾隨而去,懷中的藥包早已溼了個透,只得棄之草叢中。
來到一座精美的院落,看這方向,莫非就是西苑鸞飛閣?那行人拖了倆丫頭進內院,硃紅大門怦然關上,將那哭喊聲也關了進去。
寶珞沿著內院高牆繞了小半圈,尋著一處屋簷,手中藍珠甩了上去,勾住簷角,一帶一躍,就上了屋頂,雨下得大,這會兒也不需要屏息了,貓著身子在屋頂翻過幾個屋,瞧見一個寬敞的院落裡跪了十餘個婢女,只見湘芩撐著傘在院落裡咆哮開來,“打,都給往死裡打,看你們這些賤婢還有膽子嚼舌頭,都一刀子割了去得了。”
頓時“嘭嘭”磕頭哀嚎聲不斷,“王妃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和著護院“噼啪”作響地皮鞭抽打聲,熱鬧無比。
雨水和著血水流淌得一院暗色,濃重的血腥氣燻得佇立在連廊下的蕭汐凝也蹙起眉頭,轉身回了廳堂。
寶珞伏在屋頂,瞧著底下一院悽慘,暗自咒罵,鬧出這麼大動靜,沒有的事也給編排出事來,這些個小丫頭,暗地裡教訓警告就夠了,非得鬧騰得整個王府上下都知道了不成。
暗自繞到廳堂上方,輕輕扒開一個小孔,目光探了下去。
只見蕭汐凝把屋內的侍從都攆了出去,緊閉了屋門,僅餘廳堂中央顫顫巍巍的一個婆子,那婆子身形碩肥,白白淨淨養得滋潤,金花簪蓖,黑緞紋衫,瞧模樣倒不像個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蕭汐凝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了開來,“小姐,你要罰就罰我這老婆子吧,都怪我一時口快,捅了簍子。”
“奶孃,我一直當你是奶大我的娘,這些年我待你不薄,連嫁來王府都捨不得與你分開,你又怎忍心這樣對我……”蕭汐凝也落下眼淚。
“小姐……”奶孃抱住了蕭汐凝的小腿,大聲哭起來,“小姐,我那是替你不值啊……小姐視我如親人,我又何嘗不是把小姐當作閨女阿,哪個做孃的能看著自己閨女如此委屈……嗚……”
蕭汐凝說不出話來,咬緊了下唇默默淌淚。
那奶孃又道:“當初殿下派人領了御醫來國公府退婚,道是太子殿下一場重病,已是虛敗不堪,不能誤了小姐終身,小姐你卻是一意孤行,非君不嫁,小姐你回來向奶孃哭訴,老身那會兒就難受啊,小姐你好端端的一個人兒,怎就這麼傻……既然嫁就嫁了,殿下不能行周公之禮,望盼他能憐愛小姐一腔深情,雖是有名無實,若也能夫妻恩愛,那也就罷了,可是……可是……嫁入王府,小姐你時時落淚,苦水往肚子裡吞,我……我看著難受啊……還瞞著人演那出戏,將婉兒當自個生的抱回了王府,一心也是為了顧全殿下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