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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兒?”他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孩兒……”
眉頭一蹙,忽然想起他仍在邊關之時,蕭汐凝曾來過一封書信,“是了,那孩兒該是她叔侄家的孩子,說是喜歡,便過繼了來。”頓了頓,抱住她的手緊了緊,啞聲說道:“珞兒,我們成親之時,我便認定了你是我的妻,可是,現下尚不能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我不要委屈了你,相信我……”
“我豈是會在意這些名分?現下這般,我確是有愧疚的。”對蕭汐凝,亦生出了歉意,而她最大的歉疚,卻是辜負了那個遠在北國的他,那個讓她勇敢追回幸福,掩飾著悲傷放手的他。此生,她再也放不下這份愧疚了。
即便是如此,她仍是想自私一回,內心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再也離不開玥了。
劉邑玥亦不再解釋,心知再多解釋也不能彌補既成的事實,他只是摟緊了懷中的女子,此生唯一想擁有的真情。
春暖雁歸閣(五)
玉琢雕砌的墳墓仍是靜靜臥在開滿了紫藤的花樹下,繁花累累,枝葉虯散,花瓣輕飄漫舞,鋪就一地芬芳。
素白裙裾隨著地上翻滾的花瓣輕舞飛揚,她靜靜立在玉碑前,身後男子紫袍臨風,輕輕將手擱在她的肩頭,拂落一葉飄落在髮絲上的花瓣,說道:“珞兒,既然你已回來,這個墓,就毀了吧。”
“留著吧,就權當是埋葬了過去……”她回眸注視著他,巧笑嫣然,“我再不要做什麼和珞公主,也不要你再做我阿爹,我只想永遠在你身邊,做玥的珞兒。”她的眼眸在晨光中越發的清亮。
劉邑玥只是擁著她,輕吻她額上柔軟青絲,聲音如春風拂過耳畔,“好,永遠在一起。”
寶珞雙手圈上他的腰身,“玥,帶我上屋頂。”
他挑了挑眉,身形一晃,攬著她的腰就躍上琉璃屋簷;寶珞吐了吐舌頭,“哈,身邊有絕頂高手就是不一樣,上回我可是辛苦地爬牆上來呢。”
劉邑玥眼神微暗,珞兒,為何上個屋頂都要爬牆,以她自小跟阿西、梅朵一同長大,怎會內力、輕功差別這麼大?珞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牽著她的手不由得握緊。
在屋簷上坐下,長長舒了口氣,“紫藤花果然是要在春天開得更漂亮,你將皇宮的花樹移植雁北居的時候,我就想著春天我們一同在屋頂賞花,這個角度定然是最美。”頭輕輕靠上他的肩,“這個願望如今終於是了了。”
“珞兒,我們從前,也不僅僅是父女,對麼?我一定和現在一樣……”也很愛你,所以植遍了滿園的紫藤,“你喜歡,那便將這花樹移至王府,在窗邊就能看得到,可好?”
她搖了搖頭,“它既然已經在這裡紮了根,開得如此繁盛,花樹亦是念舊居,何苦為了我的私念將它們移走,倒不如閒暇之時前來看看……曾經的人事物事,我不想再回望或是強留,權當是一道風景,莫論好壞美醜。”
她是告訴他,無論過去如何,不會在意他的忘卻,忘卻了他們曾經擁有的情?雖然,那是他心中一道無奈缺失,亦已被現今的她所填滿。
寶珞扒開身側幾片磚瓦,取出一個黑長的鐵盒。劉邑玥驚訝地看著她微微轉動盒邊精巧的銅鎖,鐵盒“喀”一聲開啟了來。
寶珞清點珍寶一般把內裡的物事一樣樣擺了出來,“忍衣,帶走,說不準還能用得上,秘籍……還是留在盒子裡,兩把寶劍尋鑄劍師傅看看能不能接駁斷口,這個……”她拾起赤色龍鳳紋重環玉佩,陽光照射下赤紅的玉石紋路璀璨奪目,散發出微微熒光。
劉邑玥自然是認得這玉佩,乃是皇子獨有之物,只是想不起,它為何會在這個盒中;從寶珞手中取了玉佩來,小心繫上她的腰間,就如同他第一次親手為她繫上那天,無比的鄭重,彷彿那不是玉佩,而是他的心,只求與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