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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是這個意思啊。&rdo;謝一彬終於明白，&ldo;李老師得到優待，自己戴一副手銬;我和虎皮合戴一副，那幾個劫匪真會過日子，手銬也要節約。&rdo;&ldo;虎皮?&rdo;姜明明知故問。&ldo;孫元虎，就是和我一起在廚房的傢伙，虎皮是他的外號，因為這小子精力過剩，特別淘氣、調皮，所以叫虎皮。&rdo;他聲音沉下來，&ldo;我剛才見到他了，燒得很慘。&rdo;

巴渝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再問梁小彤。

梁小彤沒有說實話。

他抬起頭看著謝一彬說：&ldo;好，現在，你可以從頭說起了。&rdo;

謝一彬壓低了嗓子咕噥一聲，暗示抗議，又問：&ldo;你們這裡礦泉水管夠嗎?&rdo;

案發後1小時55分，江京市第六人民醫院急診中心&ldo;爸，我是小彤。&rdo;

&ldo;你用的是誰的電話?&rdo;電話裡，梁軍一上來就是一陣猛咳，彷彿瀟湘會所的硝煙也嗆入了他的肺中。梁小彤一陣難受，老爺子並沒老到哪兒去，六十剛出頭，但一身是病，半截入土。中年打拼得用力過猛，就是這個結果。他還能撐多久?他去了?我能撐多久?

&ldo;您不用管了，反正安全的。&rdo;

&ldo;不用管我就掛了。&rdo;梁軍身體已趨衰竭，頭腦口舌犀利依舊。

&ldo;我給您報個平安。&rdo;梁小彤有時候真覺得老爺子冷血。就這麼一個兒子，成器與否，都是浮雲，何必呢!

&ldo;你媽媽已經告訴我了，她去了餘貞裡現場，看見你蹦蹦跳跳地上了救護車。&rdo;梁軍說話竟帶譏諷。梁小彤怒火漸起，我好歹也是死裡逃生，你表露點關心和愛心，難道會毀了你一世英名嗎?看來婦女雜誌上說得不錯，母親的愛才是真正的愛，當爹的往往只在乎面子、出息，那些外在的、世俗的東西。

&ldo;什麼蹦蹦跳跳，我的腳踝是跳樓扭到了好不好!沒辦法正常走路!&rdo;

梁軍哼了一聲：&ldo;看來你是跳樓逃生，不愧是……你，形象光輝偉大。&rdo;

&ldo;不跳樓，等死嗎?誰會想到出那樣的突發事件!又是槍，又是炸藥，快趕上中東和烏克蘭了，很令人後怕。更可惜的是，樓燒了，基本上報廢了。&rdo;梁小彤強捺住怨氣，逐漸往正題上繞。

&ldo;你當初買下那三座樓，我怎麼說來著，就是在燒錢，燒樓和燒錢，一樣都是燒，我看沒什麼不同。&rdo;梁軍又是一陣劇咳。

&ldo;不是我買的，是我和戴向陽一起買的好不好!&rdo;

&ldo;好不好?不好!&rdo;梁軍幾乎對著電話叫起來，梁小彤把手機拿遠離了耳朵些。&ldo;我問你，戴向陽呢?&rdo;&ldo;掛了。&rdo;梁小彤輕聲說。沉默。&ldo;戴向陽……他是真沒了?&rdo;

&ldo;那還有假的?我親眼看見的，炸得估計連全屍都沒有。您瞧，這次這案子真不是鬧著玩的，戴向陽算是豁出去，犧牲了，但我現在想想，死的也有可能是我!&rdo;梁小彤趁勢追擊，當務之急，先博得老爺子的同情再說。

&ldo;死的怎麼也不會是你，因為你跳樓了……瞧，你是跳樓逃生的那類人，所以你……你是你，而戴向陽可以做到集團老總。&rdo;梁軍振振有辭，梁小彤惡狠狠地想：又來了!&ldo;你現在能回來嗎?&rdo;

梁小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