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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克拉佩隆街。福爾摩斯一邊察看二十五號正面，一邊接著說：

&ldo;顯然，在這些建築之間有秘密通道……不過，我搞不明白的是……&rdo;華生第

一次在心底懷疑他天才的合作者無所不能的本事：為什麼他說得這麼多，做得這麼

少?

&ldo;為什麼?&rdo;福爾摩斯大聲說，回答了華生的隱秘想法，&ldo;因為和該死的亞森&iddot;

羅平交手，好像是在虛空工作，全憑偶然。不是從具體的事實中，而是要從腦子裡

抽出真相，再檢驗它是否與事件相符。&rdo;&ldo;可是，秘密通道呢?&rdo;&ldo;什麼!即使我

發現了秘密通道，發現亞森&iddot;羅平走進律師家，和金髮女人殺了德&iddot;奧特萊克男爵

後逃走的通道，我就有進展了?就有武器進攻亞森&iddot;羅平了?&rdo;&ldo;我們永遠進攻!&rdo;

華生喊道。

話音未落，他就大叫一聲，向後一退。有件東西從上面掉下來，砸在他們腳邊。

是半袋沙子。如果砸在身上，準會把他們砸成重傷。

福爾摩斯抬起頭，看見幾個工人正在六樓陽臺的腳手架上幹活。

&ldo;嗬!算我們幸運。&rdo;他叫道，&ldo;再偏一點，這些笨傢伙的袋子準砸在我們腦

袋上，好像真是……&rdo;他打住話頭，衝進樓內，跑上六樓，剛按鈴，就闖進房間，

把僕人嚇壞了。他跑上陽臺，可一個人也不見了。&ldo;剛才在這兒的工人呢……? &rdo;

他問僕人。

&ldo;剛離開。&rdo;&ldo;從哪兒走的?&rdo;&ldo;從便梯。&rdo;福爾摩斯探出頭去，看見有兩個

人出了樓，推著腳踏車，跨上座凳騎起來，一會兒就消失了。

&ldo;他們在這腳手架上多久了?&rdo;&ldo;這二位嗎?今早才來。是新夥計。&rdo;福爾摩

斯回到華生身邊。

他們悶悶不樂地回到旅館。第二天在苦惱的沉默中結束。次日，同樣的日程安

排，他們坐在昂利‐馬爾坦大街上的一條長凳上，仍然沒完沒了地觀察對面幾幢樓。

華生很灰心，打不起一點精神。

&ldo;福爾摩斯，您希望發現什麼?希望看見亞森&iddot;羅平從這些樓裡出來?&rdo;&ldo;不。&rdo;

&ldo;希望金髮女人出現?&rdo;&ldo;不!&rdo;&ldo;那麼?&rdo;&ldo;我只希望能發生一件小事，一件很

小的事，只要能充當我的出發點就行。&rdo;&ldo;會發生嗎?&rdo;&ldo;在這種情況下，我身上

可能會發生什麼，比如一點火星點燃火藥桶。&rdo;單調乏味的上午發生了一個插曲，

但確切地說這令人不太愉快。

在大街兩條車道中間的馬道上，有個先生騎的馬走偏了，碰到了福爾摩斯他們

坐的長凳，馬屁股擦過福爾摩斯的肩膀。&ldo;哈哈!&rdo;他冷笑道，&ldo;再過來一點，我

的肩膀就碰斷了。&rdo;那先生手忙腳亂地調教著自己的坐騎。英國人抽出手槍，瞄準

他。華生趕緊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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