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心聲。
他們自帶乾糧和水,有的自己帶車,沒有車的就徒步,不聲不響,默默無聞地加入抗震救大軍的行列。志願者不同於前來上陣的軍人,他們沒有編制,沒有供給,沒有出處,自然也就沒有人褒揚或者獎勵他們。他們光榮也好犧牲也罷,飢餓也好勞累也罷,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承擔。而這正是志原者們偉大和無私,災區的群眾認得他們,祖國的山水記得他們。他們也許不是濤濤江河,但卻如涓涓細水匯進了抗震救災的驚天洪流;他們也許並不是黃鐘大呂,但也用自己的低吟淺唱合奏成一曲抗震救災的全民大合唱。
朱偉峰帶著他的突擊隊員上路了,從這一刻起,標誌著搶救賴元平的生命接力進入真正的流程。擔架上的賴元平,暫脫離了他的死亡之地,可是更艱險更艱難的行程其實才開始。
返回的路更為險惡,短短的幾個小時已與來的時候已大不相同,塌方形成的堰塞湖裡的水越積越深,沿路做的許多路標記號居然不見了。在透過一處號稱“鬼門關”的大峽谷時,面前的地形和環境讓隊員們大吃一驚,只見左邊是不斷塌方往下掉大石頭的懸崖,右邊是不斷下洩的泥石流,中間是一條深20多米的河流,往哪裡走?隊伍停下,大家都在看著朱偉峰。朱偉峰不敢冒失,也不能冒失,正常情況下,他了解自己的兵,知道他們的衝鋒水平,但畢竟,現在不是輕裝行進。
擔架上的病人經不起顛簸。
大家先休息片刻,我去觀察一下。朱偉峰說。
他帶著蔣建東沿著嘩嘩落下的石頭陣繞到最前沿勘察路線,發現走右邊的河道雖然輕鬆一些,但是有兩大風險:一是淤泥下陷,其次是山洪爆發。左邊的塌方雖然也有,但相對較少,必須要看準時機快速透過。這樣,一是靠速度,二是靠運氣了。
朱偉峰一聲令下“往左邊走”, 心裡卻揣著莫大的不安,加上這四個傷員,跟著自己的16條鮮活的生命是多麼大的責任啊!他可以自己去冒一百次險,但絕不願意這些同患難的弟兄受一點兒損傷。可是,再不能猶豫了。左右都是鬼門關,沒得再選擇了,他做出決定後,帶頭帶著眾人向前闖,一邊躲避隨時滾下來的山石,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著擔架、揹著傷員向這足有100餘米的“鬼門關”硬闖。連走帶爬,連扛帶扯,你推我拉,剛走過一半時,側面的河道上方成千上萬立方的泥土轟隆隆塌了下來——如果剛才選擇他河道路線的話這十幾個人就全部“交代”在這塌方里了。
朱偉峰和所有的人一樣不禁一身冷汗。!
當三個礦工和幾個官兵們還在看著漫天的塵土驚歎著他們領隊判斷的準確可就在這時,朱偉峰突然一下子跳起來:快走,快快!
一路上都態度親和的朱偉峰突然變得疾言厲色,大家都不解,但是沒有人來得及問為什麼,這種時候領隊的判斷決定大家的生死。
不知怎麼的,朱偉峰總是隱隱地感覺到了某種巨大的危脅——
這個時候的朱偉峰太生硬了,他一個勁地催促著,要求大家加快速度。可是加快速度何談容易。賴元平由於腦部受傷嚴重,脊椎嚴重錯位,醫生囑咐必須保持平穩,但坡陡路滑,塌陷下來的石頭泥漿一踩就陷下去半米深。上山時前面的官兵跪著向上爬,下山時後面的官兵坐著用臀部往下挪,膝蓋、臀部磨得血肉模糊。在一片被山洪沖刷之後形成的於泥地前,為了防止陷下去,四名隊員跪著爬行穿過長四十多米的路程;過河的時候,水深且急,為了保護傷員不會掉進水裡,兩名戰士先趟過河,用繩子栓著擔架,後面8個戰士護衛著同時抬起來,就這樣連拖帶拽地終於把傷員帶過了河。每個人的鞋子都灌滿了泥沙,大腿被尖銳的山石撞得傷痕累累,打了泡的腳被山石磨破,再被水一浸,每步都痛得鑽心,但是沒有人停下來,沒有人敢停下來,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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