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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難受,你怨我,也怨你家老爺。可你細想想,咱們這樣的人家,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若真是鬧騰開了,丟了咱們家的臉不說,平哥兒在外頭做生意也要被人嘲笑,還有嫁到鄰縣的琪姐兒,你不看我的面子,總要念著你這兩個孩兒。”這話不說還好,一提到蔣世平,盧氏想到他剛才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想起自己素日為這兒子操碎了心,偏偏唯一的兒子不但不領情,還和自己越來越生分,她越想越難過,心頭大慟,萬念俱灰。平日裡那些爭強的念頭一時都成了笑話,只有此時的淚水才像是真的。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老太太好言好語勸了半日,才算把她勸了回來。
蔣家大老爺從省城回家竟帶回個新姨娘,這件事上,小輩們受的震動並不比長輩們少。蔣世友靠在馬車壁上,不解問道:“大伯帶回來一個妾室,怎麼伯孃反應那麼大?”按理來說蔣維宗屋裡有六七個姨娘,多一個少一個並沒有大關係,就算是庶出子女也早就有了。
周韻搖頭道:“大伯納這女子,並沒有上稟父母,也沒有知會妻子,這樣的外室生下的子女便是外室奸生子,上不得族譜,也不能繼承宗祧。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孩子。”正因為這樣尷尬的身份,蔣大老爺才會選在大清早出其不意回家,就算是冒著丟盡老臉的風險,也想趁著所有人都在來給這母子坐實名分。
蔣世友想起剛才那小孩子圓潤可愛的蘋果臉,不免嘆息:“小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周韻脫口而出:“可是父母卻不是無辜的。”這話有非議長輩的嫌疑,著實有些失態,她眼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了蔣世友一眼,低了頭陷入沉默。
蔣世友眨了眨眼,只好也跟著不說話。他們兩個這幾日的相處又變了一種形式,總是蔣世友先說些什麼,兩人聊上幾句,最終以周韻刺他一下堵得他無話可說而結束。
她就像突然從溫順的沉默綿羊變成一隻不知什麼時候會扎人的刺蝟,蟄伏在一旁,隨時等著扎他一手刺,叫他無奈得很。被她這樣折騰來折騰去,蔣世友卻漸漸習慣了,每次被蜇後就習慣性不吭聲,偏偏下一次仍舊會忍不住又挑起話頭和周韻說話,他簡直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愛受虐的體質。
他們兩個原本應該留在西府預備給蔣維宗接風洗塵的,但鬧出了這樣的事故,不適宜繼續在那邊添亂,便先回了自己府裡。到了午飯時候,齊媽媽親自過來相請,二人重又去了西府裡赴席。
這一回已不見窈娘和那小娃兒蔣世榮,午飯的大圓桌只坐了蔣家原班人馬,蔣維宗坐在老太太左手,旁邊坐著盧氏,她的臉重新施了脂粉,但眼皮仍舊微腫,蔣大老爺在席上殷勤佈菜,談笑風生,母親和媳婦都伺候得無微不至,盡心盡力。即便盧氏中途退席,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好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媳婦”者,盧氏、盛氏、周韻皆是也。
盛氏的決心
待用完了飯,老太太留了盧氏說話,其餘人便各自散了,盛氏上午已經代為處理了府內事務,此時無事便帶著蔣家定回房,她一路上腳步輕快,後頭跟著的人險些被甩丟了,待進了自己屋子,她便忍不住一頭栽在床上矇頭大笑起來。
吳智媳婦無奈地叫丫頭把家定帶下去玩耍,自己把門關了,這才慢慢走到床邊,撫住盛氏的背。觸手便是硬硬的骨頭,瘦削的身體伏在被堆上不停地微微顫動,想是笑得很開懷,吳智媳婦慢慢撫著,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低聲驚呼:“大姑娘……”輕輕將她身體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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