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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東方先生,不過我很好奇,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這位小姐您要幫她還錢呢?”
東方行傲冷冷看他一眼。“她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必要讓這點小錢增添她的煩惱。”
另一方面,他心底比誰都清楚。
如果她願意接受協助,錢的事早就解決了,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寧願累死自己,也不會低頭跟他開口。
現在他只會立刻解決她的問題,而且不想造成她心裡的負擔。
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
原來他也懂得替人著想。
邢見幸還呆站在醫院的小花園裡,一手捂著胸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棘手的醫藥費就這麼迎刃而解,現在只要等到合適的心臟就可以動手術了。
“你是那晚在橋上救人的小姐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回過神,猛一轉頭,看見一位眼熟的阿伯,她赫然瞪大雙眼——
“你是那天在橋上想跳河的伯伯!”她驚訝極了。
“呵呵呵,你才是那晚真正從橋上跳下去的人,真是勇敢,還好你沒事,我回來後好擔心啊!”伯伯一看見她便笑了,關於那晚的記憶通通湧現腦海。
那一晚,被她奮不顧身跳水救人的行為所感動,他回到醫院報警後,立刻更改遺囑,將自己畢生積蓄從建一座大墳墓,改成全數捐到育幼院。
當他完成這件事後,因為癌末而日漸消失的求生意志一下子又燃起,他不再消沉地等待死亡,而是積極積極地想在離開錢儘自己最後的力量,再為這世界多付出一點什麼。
“我才沒有伯伯你說的那麼勇敢,只是人總不能見死不救,我其實怕死了呢!”她相信在那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會想伸出援手的。
“你不只救了那個神經病,也救了我。”伯伯一掃那晚的陰霾,枯瘦的臉上有著滿足的笑靨。
“沒有啦!”邢見幸不好意思地笑笑,懶得去解釋那個跳河的其實不是神經病,他只是快被這個世界逼瘋而已。“伯伯,你還沒出院嗎?”
伯伯眼神閃了一下,不提自己恐怕再也出不了院的訊息,徑自問道:“你家裡是有誰住院嗎?”
“我母親,她心臟不太好……”
“你母親啊,對了,你上回好像有提到哦你母親的事。”伯伯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隨口又問了一些她母親的事。
兩人小聊了十分鐘之後,伯伯突然說道:“對了,你下次來醫院,可不可以幫我帶一樣東西?”
“可以啊,伯伯,你不要客氣,儘管說。”
“我想要一盒大富翁。”
“大富翁?”邢見幸愣住。“小孩玩的那種?”
“對,不曉得你方不方便?”
“伯伯,你太客氣了,我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是什麼難找的東西咧,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盒大富翁而已。
“謝謝你,沒想到我跟你非親非故,你居然願意幫我。”伯伯低下頭,想到孤單活了一輩子,居然到了臨死前才感覺到一絲溫暖。
“誰說非親非故?別忘了,我可是您的救命恩人耶,既然把你救回來,我就希望你開開心心地活著嘍。”她開朗地笑了,愉悅的心情也感染了伯伯。
她看了看手錶,“伯伯,對不起,我還要去看我媽媽,明天下午我再去找你,明天見。”
“好,明天見。”
伯伯望著她的背影,抬起疲軟手跟她揮手道別。
隔天——
星期日一早,東方行傲坐在沙發上,滿意地欣賞著身後佔滿一整片牆的大型水族箱,十分期待邢見幸等一下看到時的驚訝表情。
這座一層樓高的水族箱就是他送給魚兒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