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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她所受的刺激已太多,方才又聽說晏染的女兒沒死,正是清心殿內那讓她恨到極點的山野丫頭,白太后是又驚又懼又氣憤難消,忽地眼前一花,竟生生倒了下去。
“太后娘娘!”曹安康驚聲喚道,忙去攙扶白太后,尖細的嗓子驚慌失措地喊道:“來人哪,太后娘娘鳳體欠安!快去請太醫!快去啊!”
一場圍追堵截般的興師問罪,以太后娘娘被氣倒收場,倒是讓人始料未及。
長廊內重新亂作一團,白國舅是真著急,薄閣老同薄延也要面上看著著急,故作混亂一番,孟輝京等人插不上手,只能幫著去叫太醫。
可身為白太后三哥的白嶽卻沒什麼動靜,彷彿他的親妹妹有任何閃失也與他無關,這是何等鐵石心腸?
被所有人忽視的白蒼注視了半晌,忽地嘆息了一聲,撥開人群走了過去,手搭上了白太后的脈。
幾乎已無人知曉眼前這個陌生的面孔竟是舉世無雙的北郡藥王,有他在此,還需要去請什麼太醫?
把完了脈,白蒼隨後起身,面色無悲無喜,只道:“無甚大礙,扶太后回去好好休息。”
曹安康是白家的家臣,在白家這一代人尚年輕時,兄妹感情極為融洽,因而曹安康也是知曉白蒼底細的,見他發了話,自然是放心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興師問罪,忙命人將太后抬上肩輿,一路護送回慈寧宮去。
待太后被抬往慈寧宮,薄閣老也不好繼續跟著,見白嶽白蒼二兄弟立在原地,薄閣老望著白嶽道:“大元帥幾時回的京?老夫已許久未曾與大元帥相見了。”才說完,薄閣老又轉向了白蒼,一雙老眼倒是有幾分茫然:“這位是白……”
話未出口,白蒼抬手打斷了薄閣老:“我非塵世中人,只是閒雲野鶴罷了,不勞薄閣老掛懷。”
說罷,白蒼不再多言,只望了白嶽一眼,見白嶽撇開臉無心理他,連瞧也不願瞧他一眼,白蒼便微垂著眼瞼,沿著來時路往回走去。宮中雖大,容不下一個他,長安雖大,已無人記得他,餘下那些識得他的,也稱不上知交故人,不見也罷。
白蒼能撇清同白家的關係,白嶽卻不能,身在疆場二十餘載,文臣武將本也疏密相關,何況薄家說到底還是站在皇帝一邊的,白嶽既然同白家無甚關聯,可在朝堂之上卻還是要給薄閣老幾分面子。
白嶽這些日子心一直高高懸起,在瞧見白家的兩兄弟和白瑤時,恨意一層漫過一層,早沒了心思同他們再說什麼。這會兒好不容易才撇清了干係,礙眼的人走了個乾淨,這才耐著性子同薄閣老寒暄道:“薄閣老別來無恙,這些年來,身子骨也還硬朗。”
薄閣老的輩分說起來要比白嶽大,也是高祖皇帝時的老臣了,白嶽對他客氣也是應該的。
“蒙白元帥惦記,老夫的身子倒還能湊合。”薄閣老笑,回身望向薄延,對白嶽介紹道:“白元帥,這位就是老夫的孫兒薄延,常年在朝廷做事,間或也會奉君命往邊關,蒙元帥多年的照顧了,他年紀還輕,若是有不當之處,還望白元帥多多教訓。這位是孟閣老的孫女兒,孟大夫,上屆科考的狀元,巾幗不讓鬚眉啊。”
兵馬元帥同國之丞相,也有文臣武官的差別,照理說,薄延為丞相,位居三省六部之上,乃文臣裡第一人,他的手段如何,這些年人人有目共睹,即便他同白嶽平起平坐,也不會過分,本也沒什麼好謙讓的。只是薄閣老從來做事圓滑,不會出差錯,是以才如此謙遜說道。
白嶽遂順著薄閣老的手看向薄延,他雖遠在西北戰場,可這幾年來同薄延倒是見過不少回。無論私下或是明面上,他們都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人,哪裡還需謙讓客套?何況這次他回京來,也是薄延命人送的密信。
“薄相年輕有為,是國之棟樑,薄閣老真有福氣,有這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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