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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對那個人才是種侮辱。”
“嗄?”
“第一眼,誰能明白對方的個性、脾氣、喜好、習慣,甚至是身家背景?”見她搖了搖頭,他才續道:“既然不能一眼看穿人,又憑什麼以一眼來決定這個人值不值得愛、值不值得深交?那豈不是太輕賤自己,也太失禮於對方?”
“失禮?”
“倘若你不是長得這麼可愛,倘若你臉上有塊巴掌大的胎記,倘若有人一眼就認定了不喜歡你,完完全全否定了你的好,你認為如何?”
“……很失禮。”
“是吧。我們心裡會認為——我是一個很好的人呀,為什麼你不真正認識了我之後再來決定喜歡我或是討厭我,單憑一眼又算得了什麼?你說是不?”
想了想,她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
“所以,我這性子是不是比較公平?”說到後來,還是想邀功。
程咬金白了他一眼,“你的性子會讓人覺得你很冷淡。”至少她就有這種感覺。“要認定一個人值不值得愛、值不值得深交得花上四、五年的日子,你也未免太謹慎了些。”
“不是謹慎,是因為我沒有花心思去想。這一次會認真思考著『思念』的問題,若非你的點醒,恐怕到現在我仍是不把這一切掛在心上。”如果沒朝心上擱,當然他也不會費工夫去想,要是這樣,他不會發現自己竟在無心之間將咬金從“程府主子”裡這麼清楚地分辨出來,心情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開心。
話題重新導回了“思念”上頭,也讓程咬金憶起了她方才還在同梅舒心生氣,揚手撥開了他箝撫在頸項上的大掌。“不是說我填不滿你的思念嗎?!那就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去找能填滿你腦子的人,我不奉陪了。”
才走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來,差點害她在雪地上滑一跤,幸好他握抱在她腰上的手掌抱得夠牢,加上她反射性地扶住梅樹,才不至於摔得狼狽。
幾片梅瓣因程咬金的使勁攀扶而抖落,像降雪一般地飄飄墜地。
一片梅瓣遵循著程咬金的視線,落在梅舒心微仰的眉心間,勾起了那一年的記憶……在梅樹上小憩的男孩。
他說不能光憑一眼認定一個人,那是輕賤也是失禮,可是她對他……卻是輕賤了自己又失禮於他呵。
“咬金,不是你填不滿,而是不夠。”
程咬金的注意力泰半仍在他眉心的落梅上,那片梅瓣太輕,輕到讓梅舒心毫無所覺,好半晌,程咬金的耳才緩緩接收了他的話,只能訥訥重複:“不是填不滿,而是不夠?”
“再給我多一些。”
他的貼近,讓她的腦袋又開始混沌起來。“給你多一些什麼?”
“多一些你。”
第七章
“我給的,還不夠多嗎?”
程咬金膚上仍散發著沐浴過的熱氣,銅鏡裡,白裡透紅的玉肌暈染著粉色,將她映襯得像朵小桃花似的,厚重保暖的軟白裘毯包裹在嬌軀上,只露出頸子以上的部分,不讓一絲寒氣入侵,水燦燦的黑瞳凝望鏡中的自己,反覆輕問——
我給的,還不夠多嗎?
不只滿滿的相思,她甚至連心都給了他,這樣還不夠嗎?
身後的程銖正快手快腳替她擦拭溼發,聽見程咬金的喃喃低語,還以為主子是在詢問她,“什麼給得不夠多?”
“我也不知道。”唉,他要的“更多”是什麼?
程銖在咬金髮上輕搓,不時抬眸瞟瞟鏡面上神色愣呆卻又雙頰泛著紅潤的主子。“這難題又是梅四爺丟給你的吧?”
那天她們主僕倆被挾往梅莊另一處別院,梅四爺拖著主子去賞梅,臨走前吩咐梅嚴好生招待她這名小婢女,結果她被梅嚴拖到廚房去下面——因為他說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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