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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使得單調乏味的言詞相對抗的言詞。詩歌用這些言詞對我們訴說,並且不動聲色地試圖侵蝕所有不小心聽它訴說的人。」是的,詩歌比酒更有力量。詩歌喚起了人類愛自由、以及反諸內心世界的天性。
無疑,小山詞便是此種具有內在的顛覆性的詩歌。
小山不曾譴責過什麼,他自足於詩歌的世界,正可謂「萬事全將飛雪看,一閒且問蒼天借」。這種姿態已經足以讓「遵紀守法」的大眾莫名驚詫了。
哪一眼小橋上,佇立過佳人?
哪一樹楊花下,漫步過才子?
小山還有一首《清平樂》,亦是對那歡樂年華的回憶:
心期休問,只有尊前分。勾引行人添別恨,因是語低香近。
勸人滿酌金鐘,清歌唱徹還重。莫道後期無定,夢魂猶有相逢。
「語低香近」句,有小兒女軟玉溫香的情態。告別之後,這種體驗便只能在夢中重溫了。
但是,夢醒之後總是懷疑,這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加斯東·巴拉什在《夢想的詩學》中也發出過同樣的追問:我們是否存在過?我們是否夢想過我們存在,而現在,在夢想我們的童年時,我們是否還是我們本人?
於小山而言,歧路和末路,都是同一條路。雖然沒有父親那顯赫的官職和爵位,他卻能比父親更自由地哭與笑,難怪馮煦在《蒿庵論詞》中稱之為「古之傷心人也」——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連「傷心」都不敢隨心所欲地表現出來。
小山在詩歌中自由了,我也在詩歌中自由了,「詩歌可以用反抗的自由來誘惑我們,從而使所有彼此矛盾的、未曾實現的可能性集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強烈的對抗運動」。在此意義上,小山乃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位罕有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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