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黃太太剪髮軍又有了新變化(第3/5 頁)
這招貼不是用了什麼技術,印得活靈活現,而且很,雖然是黑白,但瞧不像是版畫,真不是如何印出來的,和她看的小一般,似乎也並非此世之物。
圖畫簡明扼要,倒是眾人看得明白,一個人頭上、身上有小蟲飛舞,另一人對他交叉雙臂,做了拒絕的樣子,意思便是買活軍不要有蝨子、跳蚤的人,第二張則是一人站立,身上有許多毛髮被圈了起來,頭髮、鬍鬚、胸毛、□□等等,上頭有蟲子亂爬的意思,意思是若有了蝨子,這些毛髮便要被剃除。
而一張則是此人變了光頭,便被放了去。第四張畫的則是幾個人,或是面色緋紅,或是伏地嘔吐,種種病態,則被引入了另一條路,文字的簡單,‘急病者痊癒後才能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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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條路是在關外一處孤零零的房子,做灰黑色,便是黃人所的水泥,黃太太忖,“是怕過了病氣麼?管得倒真正嚴格。”
這些是在船上過的事情,眾人很配合,各自了澡堂。黃、王兩家人分出管家去和買活軍交割行李——所有帶來的行李要在當事人見證行略翻檢,要噴灑一些除蟲的藥水,這是害怕傢俱裡也有跳蚤臭蟲寄宿。不過部分來買活軍這裡的人行李不多,也什麼值錢的東西,是以索性自行放棄了見證搜檢的權利,全交給買活軍來處理。
黃人的頭髮上次是被全剃了,一年來有長得很長,平時外出多是佩戴義髻。這次從武林到雲縣,雖然車馬勞頓,但為走得從容,帶了除蟲的藥香,也有開水澆燙床板的餘地,一行人僥倖並未染上蟲子,黃太太順利透過了檢查,被打發去洗澡,她不由也鬆了口氣——剪短髮,她是並不太排斥的,有些躍躍欲試,但剃光頭那是不剃的為,更不要剃別處的毛了。
哪怕丈夫已預先多次描述,但從船開始,所見俱是聞所未聞,她也只是能勉強裝得處變不驚,指揮兼安撫三個女傭人——女澡堂也是第一次見識,那樣多的女子在其中坦身露,是令人羞怯不安,但很快黃太太便被淋浴征服了,她感受到了極的快樂,並多花了五文錢,多買了四桶水和兩片香皂,將頭髮和全身地搓洗了一,在噴頭打從心底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有這樣乾淨過。
這話不無誇張,但卻也不假,北方冬日太冷,一般多以擦澡為主,夏日才動用腳桶——這腳桶約是比膝蓋略高一點,木底銅面,若是富貴人家,也有以薄銀做面的,也是陪嫁必備之物,可以容得一人跪坐在裡頭洗浴。到了冬日,那便是盆裝水,打溼了棉巾擦身,便是這個也不能時常做到,為天氣在冷,家裡若有暖閣,擦一次身也是很可能涼的。
黃人這些男兒,能去澡堂子,婦女洗澡便只有這般了,這種淋浴的樣式,是外間所匱乏的,尤其是黃家人一路顛簸,在河船上能時不時擦身,到了海船上之後,乘客多用水緊張,十餘日有抹身,南邊天氣又潮溼,身上早瘙癢了起來,這澡堂裡暖和得幾乎燥熱,此時以硫磺皂搓洗,只覺得再舒適不過。
唯獨一點不,便是頭髮,黃太太現在理解為何買活軍的女娘是短髮了,長髮搓洗費事不,在是難幹,洗完澡了也只能在休息區逡巡,在她之後,那些先剃光了毛髮才來洗澡的婦女,一個個光溜溜的,倒是很快洗了出來,身上幾乎是紅的——搓泥留了一條一條的紅槓,彼此交談穿上買活軍發給她們的麻衫、棉襖、棉襪、草鞋,陸續往外去了。
便連那幾個諸暨王家的女眷,也失去了在船上的矜持,面色有些微紅地和黃太太打了招呼,先行離去。倒不是為剛才在澡堂子裡家赤誠相見了,而是為她們也被剃了頭,便明也有染蟲的,而黃太太並有,有些傷了臉面。反倒是身上幾乎瘦幹了的王老夫人顯得很從容,她年歲長了,見慣了風浪,並不在乎這些。
除了黃太太之外,她家餘三個女僕倒是被找出蟲子,應當是在船上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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