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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老宅是我管嗎?不是!他媽的都給我聽好了,以後大事小事都別找我!”
四姐近乎咆哮,分貝之大整個老宅都會聽到,就是這麼巧,奶奶正好進門,也聽到了這番話。奶奶仰頭看著樓上的四姐,冷聲問道:“四姑娘這是哪出?”
四姐收起方才的憤怒,朝奶奶鞠了一躬,轉身回屋。衛倫抱著安冬傻站在那兒,什麼也沒明白。奶奶將衛倫喊進屋裡,質問:“你怎麼惹你四姐了?”
衛倫皺眉:“我有嗎?我就問她李又怎麼死了!”
奶奶頓時瞪圓了眼,緊緊盯著衛倫,面上早已是驚慌卻還是故作鎮定:“問她幹什麼?早死了的人,有什麼好問。”
從奶奶這兒親耳聽到這話,衛倫瞬間就落入了無底洞,他疲累地用手撐著額頭。懷裡的安冬還用手撫摸他的臉頰,奶聲奶氣地喊:“爸…”
奶奶瞥了一眼安冬,同樣疼痛的心稍微有些慰藉。她示意幫工抱走安冬,轉而也緩緩起身,拄著柺杖緩緩離去。等奶奶真正走遠了,衛倫再也沒忍住,哭了出來。
特沒出息,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哭,真是活回去了。他暗罵自己,可淚水怎麼也沒忍住,如泉湧,洗了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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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在這屋子住了五六天,與世隔絕一般,心中孤獨起來。每晚睡覺都覺得害怕,因為關押林木的屋子離她屋子不遠,她很害怕林木就那麼闖出鐵柵欄,跑來她這兒,像野獸一眼會撕裂了她。
可到底也只是假想罷了,畢竟無事可幹,只能瞎想。自然,她也會想起安冬,可想起孩子的時候,她都會很難受,心中的思念日益加深,最終如山一樣堆積在心中,沉重無比。廣延自那次之後就再沒來過,她很懷疑廣延是不是真的軟禁了她。
叫輝子的男人還算不錯,會拿些書給她看,讓她解悶。在一日午後,她看完了一本《簡愛》,心中有些湧動。輝子正在吩咐燒飯的阿姨煮哪些飯菜,這些是給林木吃的,等燒飯的阿姨燒好之後,由輝子端著送過去。
她湊過去看,見那碗是塑膠的,筷子是銀的,她有些好奇。輝子就解釋:“怕他摔,這塑膠和銀的,讓他怎麼摔也不會碎,省啊。”
安妮微微一笑,看著輝子端著飯菜上樓,不知怎麼的,她一時好奇就跟上去了。輝子不怕這個林木,將飯菜端到牢籠裡,甚至還坐在床邊看著林木吃飯。安妮則站在牢籠外,看著這個滄桑又邋遢的男人狼吞虎嚥。
忽然,她同情起這個男人,總覺得他背後該有可悲的故事,才會導致他神經錯亂,發了瘋。
林木吃好飯之後,安靜了一會兒,只是那麼一會兒,因為他開始喃喃自語:“阿珍,你要等我啊,我很快就能去見你了…我不是不想啊,我只是真的很忙…阿珍,你真的給我生女兒了嗎?…叫什麼好呢…又又,叫這個吧!”
安妮瞪圓了眼,本能地走進柵欄前,問林木:“你剛才說,叫什麼?”
林木看了一眼安妮,又是自顧自地說話:“阿珍啊,讓我抱抱女兒吧…她好小啊…真希望她快點長大…”
輝子走出柵欄,鎖好那沉重的大鎖,還疑惑地看著安妮:“小姐,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安妮搖搖頭:“大約我聽錯了吧。”
輝子很是能諒解她,說:“小姐在這地兒待久了自然會寂寞,要不等下次二少爺來,我叫二少爺給你弄臺電視吧,到時租些碟片來看,也好打發日子啊。”
她點點頭,隨著他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回身看了一眼林木,卻見林木還是瘋瘋癲癲。她搖搖頭,告訴自己,必然是聽錯了。與‘又’同音的字那麼多。輝子下樓的時候告訴安妮,說:“我照顧他很久了,是二少爺安排的。”
“有多久?”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