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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完,周遭人都沉默了。奶奶反應過來,她早已交代過,在這老宅裡安冬就是廣延的孩子,而不是衛倫的。她忽然笑了:“我老了,真的老了。”
四姐抱著安冬,目送奶奶回房。等奶奶的背影遠去,她看向安冬,嘆了口氣:“八成是出了什麼事,鼕鼕啊,瞧你爸媽多讓人操心,把奶奶給勞累的。”
安冬忽然笑了,喊:“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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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麥柳一直在外地,她回來的時候才從四姐那兒知道廣延殺了安妮。一時間,她沒有高興,只有怎麼也填不滿的空洞。忽然覺得無力,於是走出門外,在走廊那兒看到安冬在對面走廊裡學走路。
四姐拍著巴掌逗他:“鼕鼕來,加油,就快會走路了,來!”
安冬真的試著邁出一步,然後又是第二步。四姐眼見他越走越多,忽然高興呼喊,可聲音剛出口,安冬就摔倒了。四姐緊張地扶起他,寶貝地抱在懷裡,問著:“疼不疼啊?”
安冬也沒哭,就一個勁地笑。四姐就忍不住說:“你這樣子像誰啊,疼也不哭,笑!笑!就知道笑啊你!”
麥柳比四姐小多了,她對這個四姐沒有過多的感情,除了提防以外。在她心裡,四姐就像一條狗,處處討好著奶奶,處處想從奶奶這兒得到更多的錢財和好處。所以,她打小就防著這個四姐。可是沒想到,今日的四姐竟然會如此疼愛安冬,仿若自己親生一樣。
麥柳回到屋子裡,她關上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淚水早已流下。那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又何必這樣假惺惺的流眼淚?她看著鏡子對自己說,你這是心疼誰呢?心疼六哥還是鼕鼕?
她無法回答,只是猛然想起自己上回因為醉酒鬧事,害死了安妮第一個孩子。她醉得厲害,後來才曉得,六哥的管家騙六哥,說孩子是安妮自己故意流掉的,然後又知道六哥開槍朝安妮打,是真打下去了,只不過被二哥救了下來。
如果當初二哥沒有救她,那麼安妮早已死在六哥手下了。可她終究沒有躲過命運的安排,還是死在槍下。
麥柳對著鏡子擦掉自己的眼淚,淡淡吐出兩個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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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無盡的黑暗終於迎來一絲光明,卻刺得她雙眼生疼,她本能地低下頭避開迎面而來的光線,耳邊是漸漸接近的腳步聲。直到步子停了,傳來廣延低沉的聲音:“我幫你鬆綁。”
手腕纏繞的繩索被解開,她騰地一下就站起來,揉著腕子,等適應了這光線才睜眼,防備地看著廣延:“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倒在那張椅子上坐下了,說:“我只是在救你的命。”見她迷惑,便解釋:“奶奶叫我殺了你,我演了出假戲。說到底也是奶奶信任我,沒有拉開那袋子檢查,否則,我也不好過。”
安妮無比震驚,心中頓覺奶奶殘忍,她忍不住問:“那你為什麼救我?”
廣延微微沉默,轉而忽然起身,朝前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她隨他離去,出了這地下室的時候他拿了頂帽子給她,她戴起來,將頭垂下。兩人如做賊一樣,匆匆上了車,這回沒了那個司機,是他親自開車。車子駛向陌生的地界,她有些心慌,畢竟前一刻還從這男人嘴裡得知他要殺她的訊息。
廣延大約是明白她的懼怕,便說:“我若真要殺你,何必留到現在才動手。”
他話裡明顯是譏諷,安妮有些不悅,將頭別開看向窗外。這兒很偏僻,公路坑坑窪窪的積滿了雨水,兩旁是隱在霧裡的青山,景色雖美卻很孤寂,連少數民族也未在這兒定居,想來又是一番隱情在內。
公路到頭了,前面是泥濘的土路,他將車停在一邊,邀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