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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拉著安妮離開,安妮不願走,三姐便下狠力,這才將她拖離三樓的急診區。在樓梯洞裡,
三姐才鬆開她,說:“我是為你好,別不知趣。”
安妮靠在牆上,低頭看著腳上的一雙鞋,因為來時摔跤而髒透了,外衣留在唐呈那兒,此時也才覺得冷。
三姐瞅著她這狼狽的模樣,輕嘆一口氣,將自個兒的羽絨服脫下來給她:“穿著吧,我們西南疆沒這麼冷,這還是我在本地買的,日後也用不上,送你吧。”
她有些感動,但是不想收這憐憫之物,三姐卻是雷厲風行的性子,直接將羽絨服披在她身上,像照顧孩子似的替她穿好。安妮臉紅了,不敢亂動。
替她弄好衣服之後,三姐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支。她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白色煙霧,然後說道:“老六在牢裡給人打慘了,他那麼硬的個性也不知道先服個軟,也是他活該!做事就不知道輕重,這人是隨便能殺的嗎?”
安妮聽到這話,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落下。她哽咽:“是我的錯…”
三姐睨了她一眼,搖頭:“你也別什麼都是你的錯,這是個人造化,是老天一早就做好的決定,不關你事兒。”
這話雖聽著嚴厲,可到底也是在安慰她,安妮懂三姐的好心,只是深深的自責都已在心底紮根,哪裡是一句安慰便能了事的呢。
她說:“三姐,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不可以,你現在是咱家重點監控物件,奶奶厭棄你比厭棄老鼠還厲害。”三姐也是嘴快,說完才覺這話太傷人了,拿個好好的姑娘跟老鼠比,可毀自尊了。
安妮垂眉,復而抬頭:“三姐,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三姐看著她那眼神,水汪汪的,像只貓咪一樣。她心軟下來,說:“回頭拍個照片給你傳過去吧,只能這樣了。”
安妮有些失望,但三姐這麼說也有她的底線,她想,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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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唐呈那兒,魂不守舍,唐呈沒問她去哪裡,她覺得好,不需要演戲。白璇坐在椅子那兒削蘋果,程秀英因為好幾日沒休息好,被勸去休息了。屋子裡剩下三個人,有些怪異的和諧。
有個不長眼的小護士,指著安妮對唐呈說:“這是你妹妹吧?她可真好,一直陪著你,還有你的妻子,也這麼照顧你,真替你高興。”
唐呈只是微笑,白璇等那護士一走,自個兒笑開了:“倒是可笑,原來咱仨在外人眼裡是這麼一層關係。噯,唐呈,你說你失敗不失敗?”
唐呈瞪了她一眼,安妮只是沉默。
後來,安妮收到三姐發來的照片,說衛倫已經平安,那照片上的人頭纏紗布,臉色蒼白,雖然已這樣狼狽,可還是很好看。安妮看著照片就哭了,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抱著衛倫。
她在心底說,衛倫,對不起。腦海裡偏偏想起過往的好,想著那五年裡,總不懂衛倫的深情,總以為他救自己、包養自己都是他的惡趣味,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是佔了自己五年自由的人,可從來不知道,其實自己的心早已交在他手裡了,等發現時,已來不及。
大抵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便是如此,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那奶奶也說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過家家,總有許多現實要面對,也許奶奶說得對,她跟他,素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回到病房,在門外看見唐呈厭棄地看著自己的雙腿,那表情裡還隱藏著痛苦。她在心底的愧疚被激發出來,於是刪掉手機裡那張照片,換上了笑臉進入病房。
唐呈見她來,掩飾自己原先的表情,說:“怎麼眼睛紅了?”
“風吹的,外面風雪很大,凍得我難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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