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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著眼,問著自己,這會兒我的狡黠都放長假了嗎?我的大腦裡只剩空茫茫的一片雪,清淨利落的什麼都不存在,還能想個啥啊。
我沒有開大燈,一個小小的星空燈在屋內各處都留下了星座的印記,深藍色和深紫色在我眼中交映著顏色,我覺得自己有點飄,奇怪,我又沒有喝酒。
&ldo;咚咚。&rdo;有人敲我的門。
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起來。
肖戰說我神經大條,此刻我得到了驗證。
在詢問來人是誰的同時,我竟然還能分心的想這個人真是沒有強迫症,一般敲門不都是敲三下嗎,敲兩下心裡就不難受啊。
&ldo;栗子威。&rdo;
什麼?我撥拉出手機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ldo;怎麼了?&rdo;
我心跳的有點亂。
&ldo;開門。&rdo;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
這個點了,讓一個男生進屋?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小說中的純情女白痴。但我還是忍下了心裡亂七八糟的思考,平靜地問。
&ldo;有事嗎?&rdo;
&ldo;開門。&rdo;
他重複了一遍。
我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開了門。他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撐著門框,姿勢還挺帥。
我尬笑一聲,說,&ldo;門開了。&rdo;
但並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栗子威目光逼視,我覺得有點瘮得慌,只能刻意的躲閃。&ldo;怎麼了?你沒喝酒啊?&rdo;
他身上的氣息很純粹,不是受過菸酒薰陶後帶給旁人的那種朦朧。我眯著眼睛,覺得此刻十分不妙。
&ldo;女二號,演不演?&rdo;他張開右手,拇指和中指輕輕一點,向我伸來。
橫國的最後一夜,我沒有睡。
收拾行李箱的時候,我翻出了行李箱底部的一包餐巾紙,看了好久。這包餐巾紙是帶著插圖的彩色紙巾,正面畫著一副紫色調的三潭映月水墨畫,背面畫著西湖景區的觀光地圖。
中學那會第一次在文具店裡看到這種畫著圖案的紙巾就喜歡的不得了,雖然明知比普通的紙巾貴,但少女心泛濫起來還是忍不住經常買來用。女孩子一般都會買上面畫著hellokitty、櫻桃小丸子或是小碎花之類的,我也不例外。
那會兒流行在紙巾上寫字。有寫自己暗戀物件名字的,明星偶像名字的,有抄詩的,寫名言名句的,當然,還有寫情書的。
我的這包紙巾就是當年肖戰買來送我的。一包紙巾有十張紙,每一張都寫滿了他對我說的情話,一字一句甜到我心裡。所以別的紙巾不管有多好看都已經不在了,而這包三潭映月留下來了。
它呆在我行李箱裡已經很多年了,皺皺巴巴的早已經不能使用,我認真的看了下保質期,發現已經過期五年了。我摸著手裡這包略微發硬的紙巾,感嘆時光如梭。
曾經的那一刻再美再幸福也不是這一刻了,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賜予,也剝奪。同樣的物件,卻不能帶給我同樣的喜悅和感動了。
我捨不得扔掉這過期的無用的東西,不是因為它能帶給我什麼,而是因為它是時光的影子,記憶的碎片,它和我來自同一個過去,因為它是死物,所以它永恆。
就算有一天我垂垂老矣,青春不再,這紙上肖戰的筆跡依舊清晰。
當我變得沉默,當我不願去訴說。
內心的孤獨讓我無比煩躁。
肖戰,我好亂。
……
灼灼為我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