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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無所謂，我可不是無所謂。&rdo;搖頭，&ldo;靠著你養我算什麼？你小老婆嗎？&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連忙反駁，啟德生怕曉彤想歪。

不由笑了出來，曉彤吐吐舌頭，&ldo;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靠你一輩子。&rdo;

&ldo;等你嫁人了不就不靠我了麼？&rdo;隨口回答，啟德卻看見曉彤的臉色一下子沉下去。心知她又想起了那個莫懷淵，啟德心裡一陣的不舒服，開口扯開她注意力，&ldo;要是你不想覺得欠我的，那就在這裡做個丫鬟什麼的，我給你工資這個總沒問題了吧？&rdo;

&ldo;雖然理論上是沒問題但是你確定這不是什麼施捨嗎？&rdo;揚唇淺笑著，曉彤仍舊是搖頭，&ldo;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隻要是待在你這裡一天，別人就會認為我靠著你養活，我心裡也覺得不舒服，你也必定會多方照顧我，最後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反正是做婢女，也算一份正當的服務性行業，京城裡的大戶人家這麼多，我自己找找，也能找到一份工作。&rdo;

&ldo;但是我實在不放心。就你那個脾氣，能受得了京城裡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麼？做婢女是下人，與僱主可不是咱們那裡平等的關係。&rdo;啟德不放心，仍舊是一萬個不放心。

&ldo;你是怕我再衝動吧？我會忍的。&rdo;笑著搖頭，曉彤捶了一下桌子，&ldo;這麼多年了，我也該走出象牙塔去社會上混了，你還準備把我養成一個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不成？&rdo;

&ldo;得了吧，你能千金小姐才怪呢……&rdo;低聲嘟囔著，啟德明知曉彤倔強到打定主意就誰也拉不回來，只能暫時放開這個話題。

要做婢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嗎？啟德看著有點興致勃勃地為未來摩拳擦掌的曉彤，擔心地嘆息。

二九、所謂君子

雖然已經想好未來的工作目標，但是顯然不論是在哪個年代，工作都是不容易找的。連續去了幾家卻都已&ldo;不想招用多餘的傭人&rdo;一類的藉口被打法，曉彤那個小心肝有點飽經風霜。

看到曉彤開始急躁，啟德苦口婆心地勸說她不用心急，工作可以慢慢找，並勒令她在王府裡冷靜些時候，等振作起起精神再說。

用啟德的話說，&ldo;現在你憔悴的跟黃臉婆一樣，逮哪家也不可能要你吧？找工作外表很重要，精神百倍幹勁十足人家才覺得有僱傭價值。&rdo;

對著鏡子摸摸自己略顯蠟黃的臉色，曉彤苦笑，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睡一場好覺了？

雖然內心的衝擊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但是幾天前的那種惶恐仍舊時時入夢。夢到以前的父母，夢到以前的朋友，夢到自己死掉，夢到自己突然變了一個人，夢到自己變成怪物，……當然，也夢到莫懷淵。

一睜眼就冷汗淋淋，接著就是整晚地輾轉反側，腦子裡亂七八糟混亂成一片，東想西想之下睜著眼睛直到天色發亮。

嘆息，站起身，曉彤走到床邊，頹然地躺下。

懷疑自己的存在是最可怕的事情，曉彤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最可信的就是相信&ldo;自己的存在&rdo;，如果連這個也顛覆了，那麼整個世界就不存在了。

曾經在哲學課上學過一個辯題，辯論這個物質的世界是否是真正客觀存在的。一切的外物都是透過感官反應入腦海中才形成的，用眼睛看見東西，用手指觸控物體，用耳朵聽見聲音，因而我們才得出這個世界樣貌的結論。但是如果我們的眼睛、手指、耳朵都在欺騙我們，只是感官與大腦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