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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著送來此物之人的用意，許是文謙將昨夜之事上報了，那麼當面問個清楚也無不可。

周巍不敢想此物如果是真會如何，他卻恨自己的腦子清此時醒了過來。

為什麼言不周在開封府沒登記變更身份的記錄？因為有一類人的戶籍檔案保密，直接存於禁宮之中。為什麼言不周放出話來，說身份文牒丟失？說不好是釣魚執法，想藉此看一看開封府到底亂不亂。

周巍越想臉色越白，他茫然地回頭想要讓朱仁義說話，卻只看到一道肥碩的身影一溜煙跑了。這下，他只能強作鎮定，憋出了三個字，&ldo;去就去！&rdo;

三人疾步走向了開封府，與從皇宮回來的文謙撞個正著。

文謙只瞄了一眼就肯定點頭，&ldo;當然是真的。周巍，你怎麼有如此離奇的猜測，懷疑此物為仿製？仿製皇上之印是什麼罪，就為一本身份文牒？誰的腦子會壞到如此程度？&rdo;

不和周巍廢話，文謙向言不周道了一句抱歉，是他約束屬下不利，他會好好治一治周巍汙衊上官之罪。這是周巍自己撞上來的，正能就此將他一查到底。

至於言不周到底是不是大內之人，此中虛虛實實，文謙也不敢越俎代庖替趙禎傳達。他只能猜到此物可能是皇上早就準備好了，此時給出多半是作為一種憑證，讓言不周此去趕水村師出有名。

&ldo;此去衛州，有勞言先生多多費心。&rdo;文謙此言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等兩人離開了開封府，走出一段長路，展昭說出了今早遭遇黑衣人一事。

他並不追問言不周其中內情，只多說了一句開解的話，&ldo;跑得和尚跑不了廟，朱仁義跑得再快也沒用。可能等從衛州回來，汴京就有大變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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