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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慕清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ldo;更衣，本王要進宮面聖!&rdo;

周平更加愕然，近半年，原先勤勤懇懇的慕清灃上朝的頻率堪稱屈指可數，他望望暗淡的天光，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親，走向大團圓中!

第85章 與君共老(終章)

嘉正帝面沉似水，指尖輕叩著桌面，目光陰鬱莫測。

慕清灃望著他，執著又倔強，雖然他已跪了半個時辰，卻依然脊背挺直，毫不彎曲。

&ldo;你在逼朕!&rdo;

嘉正帝冷冷地開口。

&ldo;是&rdo;，慕清灃坦然地回望，&ldo;臣十五歲上戰場始，十年間，為了陛下宏圖霸業，為了大夏海宴河清，披肝瀝膽，不懼生死。臣，從沒有向皇上提過任何請求，但是今日，臣定要求下這個恩典&rdo;，他叩下頭去，磕在地上，怦然作響，再抬起頭，目中淚光盈動，執拗中又摻雜著另一種感情，似是惜別似是回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哽咽地嚥下眼淚。

&ldo;請陛下準臣回封地……如若陛下為難，那臣只有自請削去封號，做一屆布衣罷了……&rdo;

半晌，嘉正帝終於沉聲道，&ldo;阿灃可知，那顧少白當日並未服下解藥，他早已死了。&rdo;

慕清灃搖搖頭，&ldo;陛下，臣收到訊息，少白他另有機緣，為人所救，只是眼睛瞎了，人卻還活著&rdo;，頓了頓又道，&ldo;陛下，如今四海昇平，天下歸心，臣的去留並不重要，如果有一天，國有危難，只要陛下召喚，臣自當拼死效力，絕無怨言&rdo;。

他膝行兩步，拉住嘉正帝的手，直視著這位只比他小兩個月的皇帝，用兒時的稱呼喚道，&ldo;綿澄，你讓我走吧，我這一生，只鍾愛他，沒了他，我真的活不了……行麼?&rdo;

最後一句，幾成哀求。

嘉正黑漆漆的眸子精光閃爍，定定地望著他。

他所認知的慕清灃果決清醒、心堅意堅，甚至，是心狠手辣的，他從未見過他流露過這樣的懇切和無助，此時的他，更像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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