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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記得。&rdo;我輕聲說。

&ldo;還記得當時警方抓到了嫌疑人嗎?&rdo;

&ldo;是的，抓了一個街頭混混，&rdo;我說，&ldo;他幫助過的一個流浪少年，對吧?&rdo;

&ldo;是的，警方逮捕了海利歐&iddot;甘扎利茲，他當時22歲，住在哈林區的巴克公寓。他的罪名多得像名人榜上的生平事跡，有持槍搶劫、縱火、人身攻擊等，不一而足。可真是個陽光少年。&rdo;

我口乾舌燥。&ldo;這些罪名最後不都撤銷了嗎?&rdo;我問。

&ldo;是的，因為證據不足。現場雖然採集到他的指紋，但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甘扎利茲住的地方，也找到了史柯的毛髮，甚至還有相符的血跡，但史柯以前就去過那裡。我們當然就可以說那是以前留下的。不過，儘管如此，警方還是可以以手上掌握的證據將他先行逮捕，他們十分確信可以陸續找到更多的證據。&rdo;

&ldo;後來呢?&rdo;我問。

法蘭利還是迴避著不看我。這很不對勁，按理來說，他目前正生活在類似於威利&iddot;羅曼(譯者註：《推銷員之死》的男主人公)的世界裡，皮鞋擦得油光可鑑，工作需要他們與人四目相視，這種人的生活我知道。雖然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瓜葛，但我知道。

&ldo;警方很確定史柯的死亡時間，&rdo;他繼續說，&ldo;法醫檢驗過肝臟溫度。史柯是在11點被殺的，也許可以前推或者後移半個小時，大概時間就是11點。&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說，&ldo;這跟我太太有什麼關係嗎?&rdo;

他又開始敲指尖。&ldo;據我所知，你太太也從事幫助窮人的工作，&rdo;他說，&ldo;實際上，她和死者還是同事。&rdo;

我不清楚事情會如何發展，但感覺告訴我一定不是好事。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也許法蘭利說得沒錯，我不會想聽到這些事情，說不定寧可站起來走出去，忘記這一切。但我還是說：&ldo;然後呢?&rdo;

&ldo;幫助窮人，&rdo;他微微點頭說，&ldo;是很高尚的行為。&rdo;

&ldo;我很高興你這麼想。&rdo;

&ldo;我最初就是因為這樣才去攻讀法律，我想幫助窮人。&rdo;

我忍住心頭的火氣，挺起胸，&ldo;可以告訴我，這跟我太太有什麼關係嗎?&rdo;

&ldo;她放了他。&rdo;

&ldo;誰?&rdo;

&ldo;我的委託人海利歐&iddot;甘扎利茲，你太太放了他。&rdo;

我皺眉，&ldo;她怎麼做到的。&rdo;

&ldo;她提供了他的不在場證明。&rdo;

我的心臟頓時停頓，呼吸也停止。我就差舉手往胸口擊打，好讓內臟再度復甦。

我呆呆地點頭，但法蘭利還是迴避我的眼神。我嘶啞著發聲：&ldo;嗯。&rdo;

&ldo;很簡單，&rdo;法蘭利說，&ldo;她就說案發時，她和海利歐在一起。&rdo;

我的神智開始瘋狂拍打，就像在海上漂流，卻碰不到救生圈。&ldo;我在報紙上沒有看到這些。&rdo;我說。

&ldo;被壓下來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一是應你太太的要求，再就是，地方檢察官也不希望抓錯人這件事情被公諸於世，一切都儘可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