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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卡森心想，心跳卻加速。一定要非常小心。

卡森、斯通、柯林斯基和戴蒙特四人，還有地方檢察官蘭斯&iddot;芬恩一起坐在會議室裡。芬恩野心勃勃，狡猾陰險，一對眉毛起起伏伏，蒼白的臉表情嚴肅，就像一張一碰到高溫就會融化的蒼白麵具綁在了專注嚴肅的臉上。

戴蒙特說：&ldo;這次絕不能讓那個混蛋跑了!&rdo;

&ldo;我再說一次，&rdo;蘭斯&iddot;芬恩說，&ldo;完整明白地解釋清楚，最好讓艾倫&iddot;德肖微茨(譯者註：alandershowitz，美國最有名也是最富爭議的律師之一，1994年轟動一時的橄欖球明星辛普森殺妻案，就是他辯護的。)也想把他關進大牢。&rdo;

戴蒙特對搭檔點點頭，&ldo;你來說吧，柯林斯基，讓我們也興奮一下。&rdo;

柯林斯基拿出筆記本，念道：&ldo;瑞貝卡&iddot;薩耶的頭部中了兩槍，是用90自動手槍在非常近的距離射中的。我們拿到聯邦法院的搜查令後，在大衛&iddot;貝克醫生家的車庫找到了一把90手槍。&rdo;

&ldo;手槍上有沒有指紋?&rdo;芬恩問。

&ldo;沒有。但經過彈道測試，可以證實在貝克醫生家找到的手槍就是兇器。&rdo;

戴蒙特露出笑容，挑一下眉毛說：&ldo;還有誰乳頭硬邦邦嗎?&rdo;

芬恩眉頭一皺又鬆開，他說：&ldo;請繼續。&rdo;

&ldo;我們還在貝克醫生家的垃圾桶找到了一雙被丟棄的乳膠手套。右手套有火藥殘留。貝克醫生慣用右手。&rdo;

戴蒙特放下蛇皮皮靴，把嘴裡的牙籤滑到另外一邊，&ldo;對了，這就對了。寶貝，用力點，用力點。我喜歡。&rdo;

芬恩皺著眉頭。柯林斯基一直盯著筆記本，舔舔手指，然後翻到下一頁。

&ldo;右乳膠手套發現了毛髮，與瑞貝卡&iddot;薩耶的發色吻合。&rdo;

&ldo;噢!天啊!天啊!&rdo;戴蒙特假裝高潮放聲尖叫，或許並非假裝也不一定。

&ldo;dna鑑定的結果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出來。&rdo;柯林斯基繼續說，&ldo;我們在案發現場也發現了貝克醫生的指紋，只是指紋並不是在瑞貝卡屍體的暗房發現的。&rdo;

柯林斯基合上筆記本，看著蘭斯&iddot;芬恩。

芬恩站了起來，摸摸下巴。儘管戴蒙特賣力地表演，但在這樣的場合還是顯得太輕率了。會議室裡瀰漫著一種劈啪作響的所謂&ldo;逮捕前火花&rdo;，還有那種隨著大案件來臨而出現的精神高度亢奮，這是一種容易讓人上癮的情緒。那氣氛，好像過不了多久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高官紛紛致電嘉獎，報紙上也充斥著各種英雄警探的照片。

只有尼克&iddot;卡森內心隱隱感到不安。他坐在座位上，把手裡的回形針拉開折回，再拉開再折回，反反覆覆，停不下來。某種感覺或者某樣東西，已經慢慢潛入了他的思考疆界，就躲在某個角落，雖然還沒有進入視線，但就在那裡，卻無法肯定，這種感覺令人煩亂。首先，有人在貝克醫生家安裝了竊聽器，電話也被竊聽，但沒人知道或者沒人去在乎原因。

&ldo;蘭斯?&rdo;戴蒙特說。

蘭斯&iddot;芬恩清清喉嚨，問道：&ldo;你們知道貝克醫生現在在哪裡嗎?&rdo;

&ldo;在醫院裡。&rdo;戴蒙特說，&ldo;我已經派了兩名警員監視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