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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她說，&ldo;如你所說，明天晚上8點15分，下一份郵件就會寄來，對嗎?&rdo;

我點頭。

&ldo;那我們就得到那時候再說。&rdo;

她把香菸放回煙盒。

&ldo;你沒覺得這事很瘋狂?&rdo;

莎娜聳聳肩，&ldo;那又怎樣?&rdo;她一貫是這樣的口氣。

&ldo;什麼意思?&rdo;

&ldo;有很多說法可以解釋你剛剛所說的事情。&rdo;

&ldo;包括我瘋了?&rdo;

&ldo;是的，這也有可能。不過現在亂猜一氣有什麼用呢?我們就暫時假設這是真的，假設你確實看見了伊莉莎白的影像，假設伊莉莎白還活著。如果我們錯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如果對了……&rdo;她皺皺眉頭，想了想又搖搖頭，&ldo;上帝啊，我真的希望我們對了。&rdo;

我對她微笑，&ldo;我愛你，你知道嗎?&rdo;

&ldo;嗯，&rdo;她說，&ldo;我人見人愛。&rdo;

回到家裡，我往肚子裡灌下今天的最後一杯酒。大口的溫熱酒精順著喉嚨下滑到不說也知道的目的地。沒錯，我喝酒，但我不是酒鬼。並非我死不承認，我知道自己對酒癮欲拒還迎，也知道這和跟黑幫老大的未成年女兒欲拒還迎一樣危險。但目前為止，至少還沒有釀成禍端。幸運不會永遠關照我，對這點我心知肚明。

克洛伊帶著她慣有的表情靠近我，那意思是說：&ldo;吃飯，散步。吃飯，散步。&rdo;狗的一舉一動總是相當一致的。我將食物扔給克洛伊，然後帶她上街溜達。冷風吹來，讓我胸口舒暢，但散步並不能讓我理清思路，向來如此。事實上，散步無聊透頂，但我喜歡看著克洛伊走來走去。聽來也許有點怪異，但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就可以讓一隻寵物狗樂不可支。看著克洛伊，我也感受到由衷的喜悅。

回到家裡，我輕輕地推門進房間，克洛伊尾隨在後。祖父已經睡著了，新看護也是。她卡通般的鼾聲夾雜著高亢的呼吸聲。我開啟電腦，正在納悶洛威爾警長為何到現在還沒有給我回電。雖然想打電話給他，但時間已經快12點了。最後我還是決定強硬一點。

我拿起電話撥號。洛威爾有手機，如果他睡了，他會關機。

第三聲鈴響時，洛威爾接起了電話：&ldo;你好，貝克醫生。&rdo;

他的語調嚴肅，之前的親暱口氣消失無蹤。

&ldo;你怎麼沒回我電話?&rdo;我問道。

&ldo;現在時間不早了。&rdo;他說，&ldo;我想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你的。&rdo;

&ldo;為什麼你會問我莎拉&iddot;古哈的事情?&rdo;

&ldo;明天再說吧。&rdo;他說。

&ldo;嗯?&rdo;

&ldo;現在很晚了，貝克醫生，我下班了。而且，我想還是當面跟你談比較好。&rdo;

&ldo;至少可以透露點大概給我……&rdo;

&ldo;明天早上你會在診所嗎?&rdo;

&ldo;會的。&rdo;

&ldo;那我明天去找你。&rdo;

他禮貌而又強硬地道了聲晚安，接著就掛了電話。我瞪著電話，感到莫名其妙。

睡覺是不可能的了。我整個晚上都在搜尋網路，翻看許許多多的街道攝影，希望找到我想要的。可是，這只是在運用高科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