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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見了不少。你聽哥哥一句話,這事作不得真的!傻弟弟,莫別被他誆去了。”
韓駿生怕風曜再來時這些安王府侍衛難以抵擋,猶豫再三,第二日一早便親去泰王府搬救兵。
韓駿見了泰王,邊躊躇著講出事情來龍去脈,邊暗自觀察他的神色,心中忐忑。
誰知泰王雖然面露驚色,卻毫無鄙夷不屑,聽罷沉吟片刻,便道:“瓊妹早和小婿提過歸寧的事情。擇日不如撞日,小婿近來無事,索性陪她過去叨擾幾日。昭兒總唸叨著松兒柏兒,也讓他跟著一道去吧。您意下如何?”
如此一來便可名正言順地帶兵進駐韓府!
韓駿聞之大喜,連聲道:“如此甚好!”隨即羞慚,嘆道:“終究舍不下這個逆子,老夫只得厚著臉皮……”
泰王感嘆道:“天下父母俱是一心。小婿已為人父,您的心情我都體會得。”
韓駿聞言百感交集,不由老淚縱橫。
泰王勸道:“阿珠是很好的,只因年少無知才被歹人誘入歧途。岳丈不必憂心,大家好好規勸,定能勸他回心轉意。”
當日泰王便陪同泰王妃回府省親,一併帶了泰王世子,韓府上下俱是一片忙亂。最後,泰王夫婦住進韓瓊過去的院子。秦昭跑到韓驥府上與韓琦之子韓松伴在一處,兩人聯手把剛一歲半的韓柏當作大玩具狠狠折騰了一番。
韓府這般嚴陣以待,可接連兩天都未見風曜蹤影。眾人暗自詫異,就這麼過了?不能吧,全然不似風曜平日行事。安王韓琦憂心忡忡,難不成風曜已喬裝易容混入韓府了?
第三日下午,正在安王韓琦勸說韓駿派人一一核查府中諸人之時,有僕來報,風曜身負荊條跪在門外,求見韓駿。
韓駿本待不理,可一尋思,他若一直這樣子跪在自家門口,引來旁人圍觀更加不妥,而且請泰安二王派人防備終非長久之計,不如干脆叫他進來,作個了結。主意一定,他便令人即刻帶風曜進來。
韓驥韓駿韓琦韓琮俱坐在廳中,看向門口面色不善。安王本想留下,卻見泰王對他使眼色,猶豫片刻便跟著一道出去了。
二王並未走遠,裹了貂裘在院中涼亭內坐下。韓府僕人連忙上前服侍,泰王說他們兄弟要清靜喝酒,不叫人在跟前轉悠。僕人送上火盆熱點並兩壺好酒,便趕緊退下去。
這涼亭建在韓府假山上,坐在裡邊可以將廳堂周圍看得一清二楚。王爺發話,不叫有人在眼前晃悠,眾僕人自然都不敢在院中隨意走動,是以客廳外邊也無人敢多作逗留。
兩人遠遠看見風曜身負荊條緩步入內,容色憔悴,滿身泥濘,卻仍昂首挺胸。雖無往日那般倜儻風流,卻另有一番從容慷慨。
泰王不禁感嘆:“這般氣度,是個人物。”
安王嘆息:“否則阿珠怎會栽到他手中?”
風曜進去不久,二王便見韓夫人從另一邊迴廊匆匆而來,氣急敗壞地衝進客廳。
再說廳內,韓家諸人個個滿心憤慨氣勢洶洶,風曜全無半分平日能言善辯的模樣,只垂頭跪在地上。
韓驥怒斥,奸惡淫邪卑劣無恥,逗引良家子弟誤入歧途,簡直是大奸大惡罄竹難書!
風曜木然,末了輕聲一句,我待他一片赤誠,可昭日月。
韓駿怨憤,好你個包藏禍心背信棄義之徒,枉費韓家上下待你之心!
風曜愧疚,默然良久方嘆道,情之所衷,我亦無可奈何……
韓夫人哭鬧,我這作孃的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好端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卻被你這狗東西帶壞了!都怪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任由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怪,如今你還有臉上門!
風曜垂頭,抿唇不語。
韓琮暴跳,索性一刀將你宰了,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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