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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衛見風曜身子一僵,隨即滿眼痛楚,似是憑空遭一重擊,不約而同停下手來面面相覷。誰知轉瞬間風曜神色一變,雙目赤紅殺氣騰騰,招式緊跟著變得狠辣迅疾,令人難以招架。他任由要害暴露,只一味強攻快打,端得是同歸於盡的打法!眾侍衛見狀,不敢託大,為求自保出手也重了許多。
風曜咬牙硬捱了幾掌,卻一鼓作氣打散眾人衝到窗前。
彷彿心有靈犀,那窗子竟突然開了,韓珍的面孔赫然顯現。
這對情人乍一相見,俱是百感交集,千言萬語都哽在喉中,只得怔怔地看著對方。
就在這時,忽有一人從韓珍身後閃出,猛得將他扯到身後。風曜一急,正要開口大罵,那人隨即扭頭怒瞪風曜,竟是是韓琮!風曜一怔,此人從相識之初便對自己赤誠相待,而自己對他卻諸多隱瞞,不由心生愧疚,訕訕地閃開目光。
只聽韓琮切齒道:“我真他孃的瞎了眼!”隨即用力關上窗子。
原來外邊的人一交手,韓珍在屋內便聽到了,礙著韓琮不敢出去。後來聽見打鬥聲突然激烈,韓珍心急如焚如何坐得住?卻被韓琮死命抱住不得出去。
正在這時外邊忽然悄無聲息,韓珍驚疑交加生恐風曜出了閃失,急切中也顧不得別的,立刻運起全身內力猛地將韓琮震開,衝過去推開窗子,兩人這才能有方才一見。
風曜看著震動的窗框,怔忪片刻,立刻伸手去拉。還未觸到窗框,那些侍衛便已圍攻上來,逼得他不得不回身擋格。
卻說韓琮關上窗戶,回頭見韓珍猶自想再衝過來,不由大怒,閃電般出手叼住他雙腕,用力扭到背後,怕他再運內力將自己震開,索性全力一撲將他面朝下死死壓在地上。
韓珍武功較他為高,臨敵經驗卻遠不及他,一旦失了先機,片刻間便被制住無力反擊。韓琮將他死死壓住,任他拼命掙扎都難以脫身,待要凝神運氣,忽聞韓琮在他耳邊恨聲道:“為個外人連你哥都打,真他孃的混帳!你要見他,除非殺了我,踩著我的屍首過去!”
韓珍聞言一窒,當下鬆了力,不掙不動。韓琮不敢懈怠,依舊牢牢將他壓住。
風曜見了韓珍心情激盪,那股狠勁殺氣登時都化做一腔柔情滿心酸楚,心氣一鬆,方才硬挨的那幾掌都忽地痛不可擋,頓覺氣血翻湧,頭昏眼花。
此後又打了幾十個回合,一眾安王府侍衛均已受傷,他卻再也沒能近窗前一步。
最後,為首一人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嘆口氣,“風兄弟,你執意進去想必是有個非去不可的緣故,可我們有命在身斷不能放你進去。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念在往日情分上,各自收手吧。”
風曜身受內傷,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再難寸近。他思忖片刻,沉聲道:“我會再來。” 說罷深深看了那視窗一眼,轉身離去。
眾侍衛見他立刻收手,先是一怔,看他轉身便走,復又一喜,思及他的言辭,卻忍不住一憂。
為首那人走到窗下,低聲道:“韓將軍,來人已去。”
過了片刻,裡邊傳出韓琮的聲音:“諸位兄弟辛苦了,快去歇息吧。今晚有勞諸位,本將改日會在安王殿下面前為各位請功。”
為防風曜殺個回馬槍,眾人便在院中客房內安頓下來,療傷休息。
韓琮等著外邊再無聲息,這才鬆開兩手站起身來。韓珍卻仍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韓琮怒道:“你還不快點起來,想把自己凍病了,招了娘來罵我?!”
韓珍依舊不動,也不應聲。
韓琮氣極,一把揪起他,正待再罵,卻見他雙眼緊閉淚流滿面,不由呆了。愣了好一會兒,他抬手拭去韓珍滿臉溼冷,嘆道:“今兒爹說了你一整天,難道都白說了?我雖不好這個,但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