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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調唸白就是了。他們心裡清楚,政治是他們的飯碗,不能隨隨便便就將這隻金飯碗打破。
孫寡嘴打頭表態:“常老闆,這話說得太絕對了,貪官無論如何也沒有那麼多。”祝日念是銀行幹部,對數字有濃厚的興趣,說起話來充滿數字化的特點:“貪官和清官,是一個指頭和九個指頭的關係,即使再說得嚴重點,充其量也只是三個指頭和七個指頭的關係。”雲裡手平時習慣於管理個體戶,練就了一副大嗓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粗聲粗氣地嚷道:“依我說啊,應該把說這種話的混蛋老百姓全都拉去槍斃。”
常時節紅著臉欲待爭辯,坐在一旁的應伯爵搶先開口,連忙出面打圓場,見風使舵地說道:
“大夥這是瞎起什麼哄,常老闆今天高興,多喝了點酒,酒後失言,說句把錯話也是有的。”
偏偏常時節不領應伯爵這份人情,脖子脹紅得像只叫雞公,直槓槓地說:“誰說我多喝了酒?
我一點也沒多喝,說話百分之百清醒。”孫寡嘴搖頭嘀咕說:“沒喝多酒,居然說出這種話,看來平時放鬆了政治學習,真的很容易出問題啊。”祝日念也在一旁搭腔:“說得好,思想政治工作硬是一刻都不能放鬆。”
白來創抽抽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麼氣味?不知誰家打破了泡菜缸——酸!”謝希大捂著腮幫,像演小品似的哼哼唧唧一陣:“就是,我早都快酸掉牙了。”眾人哄地一笑,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好幾分。
大夥說話的當兒,吳典恩一直皺著眉頭沒吱聲,西門慶碰碰他的肩膀,說道:“典恩哪,玩什麼深沉,發表點高見吧。”吳典恩冷著臉,沉默半天,才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說話要重證據。”西門慶想了一想,仍然不能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此人高深莫測,即使平時常在一起吃喝玩樂的十兄弟,也都摸不清他的秉性。一會兒像哲學家,一會兒像禪僧,一會兒像冷麵間諜,一會兒又成了花花公子,彷彿六月天上的雲彩,喜怒無常的吳典恩,簡直就是七十二變的孫猴子。
西門慶暗暗想道:對此人一得提防點,二得取經。於是轉開話題說:“典恩哪,我哥倆好久沒湊一處樂了,啥時候有空一起去泡泡桑拿。”吳典恩把身子靠攏來,小聲說:“正合吾意。”
跟著馬上又補充一句:“就我哥倆,別再叫其他人,隔牆有耳。”西門慶表面點頭稱是,心裡卻嘀咕道:連自家兄弟都小心提防,這吳典恩做人也未免做得太精明瞭。雖然在心裡頭這般嘀咕,但還是同吳典恩約好了,第二天晚上去伊甸園桑拿館享受現代文明。
第十二回:吳典恩點評官經,西門慶醍醐灌頂
01
第二天下午,西門慶開著桑塔拉,到國稅大廈去接吳典恩。正是下班時間,姑娘們像一隻只彩色蝴蝶飛出來,婀娜多姿,氣質典雅,從國稅大廈裡出來的那些先生,則一個個西服革履,器宇軒昂。唯獨吳典恩,像個不起眼的瘦猴夾雜在人群中,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麼個瘦猴般的人物,在清河市的官人中間竟然赫赫有名,正所謂吳典恩一聲吼,清河市也要抖三抖。
西門慶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瞅女人的機會,他盯著一個穿吊帶衫的豐腴小姐看了一陣,一邊看一邊咂嘴唇,直到吳典恩上車後,西門慶仍在大發感慨:“典恩,你以後上班,一日三餐用不著吃飯了。”吳典恩不解地說:“人不吃飯,那不餓死球了。”西門慶噯味一笑,怪聲怪氣說道:“秀色可餐哪。”吳典恩這才明白過來,哈哈笑道:“怪不得慶哥飯量不大,幹起那個事來卻精力過人,原來天天都被秀色餵飽了。”
二人說笑幾句,西門慶發動引擎,桑塔拉轎車輕輕一抖,沿著栽滿法國梧桐樹的街道向前駛去。伊甸園桑拿館位於清河市西郊,位置雖然有點偏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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