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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特訓的結果，也是他對她最高的尊敬。她依然鞠著笑，面前擺著精緻的有樂茶碗，一如她依然完美的曲線，他習慣性地向她行了一個跪坐禮，

“讓您擔心了”

“因為知道龍一一定會醒，我並沒有很擔心”

她開始燙杯，他卻接過杯子在手中輕輕轉著，暖暖的，

“謝謝井上社長，讓您這樣我很抱歉”他終於把杯子還給了她

“不要緊的，龍一，今天只有我和龍一”

“是，井上社長”他微微放下肩膀

“是第一次和龍一這樣喝茶吧？”她開始燙壺，他早已熟悉的動作

“是，因為以前您在教導我們，所以無法和社長這樣喝茶”他看著她開始專心地放置茶葉，他最喜歡的動作，輕輕捻起，輕輕放在壺心，彷彿播種一樣

“龍一認為人生如同茶的泡沫一樣，是嗎？”她開始加水，茶葉就沸騰，他看得出神

“是，它們都在世間轉瞬即逝，而不停再生，您怎麼這麼問？”他才抬起頭

“奧，龍一睡了一個月，應該有不同的心境了吧，關於發生的事”

“相信您早已知道答案了”他從來相信她對冒犯的反應速度

“是我們欺騙了龍一，龍一可以原諒嗎？”她收起笑容

“是井上社長欺騙了我”他握緊手心，想留住剛剛的熱量

“是，因為不能確定龍一的忍耐極限並且想替龍海一邁出實戰第一步，有了這次意外，還請龍一原諒，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她停下手，微微低頭，望著他。他終於有了一個不一樣的表情，“不能確定”　“忍耐極限”　“實戰”　“第一步”，這些詞彼此反應變質成另外兩個字—欺騙，他們騙了他，她騙了他。

茶終於泡好了，用了那麼多心血和力氣終於泡好了，她終於雙手奉上。

“還有一些關於龍一身世的事相信不久便會被調查公開，我想還是最先由我告訴龍一最好”他終於接過茶碗，仍不說話

“龍一其實是中美混血兒，龍一的親生母親是一個臺灣女人，生父是一個美籍中美混血兒，龍一有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還有龍一三歲那年被生母託付給養母，也就是沈靜嫻女士，之後的事，龍一比我更瞭解。這些是龍一的傷痛，雖然四年前我們就調查過，可不願再對龍一提起，希望龍一可以在日本生活得幸福一些，龍一可以諒解嗎？”

他握著杯，看著不斷溢位的熱氣，四年來他一直堅守的信任轟然倒塌，他們早就調查過他，研究過他，還騙了他，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連一點附帶的感情都沒有，只是他們偷襲中國的火舌，他哽在那。茶在凝固，吐著最後的氣。

她獨自一人飲著茶，他皺著眉，他仍學不會在她面前隱藏。

“不知何時還能和龍一這樣喝茶，我要品得深情一些”

她呷了一小口，閉上眼，他和她都在消化。他的憤怒失望，她的決絕。

“可以當應龍一一個請求嗎？”他才拉開眉。手，茶杯，沒有溫度的接觸。

“當然，龍一”她才笑了，她對自己的茶太有把握。

“關於我的身世請不要向外洩露，請讓我自己處理”他端起杯，看見杯在抖。

“這個當然，今天和龍一講這些是在向龍一道歉，龍一依然是日本帝國野藤春社最優秀的武士，龍一為大和民族付出的將被大和民族銘記，大和民族也會為龍一的工作掃清一切障礙，還請龍一原諒”

他啜了一口茶，茶就涼了，她走之後。

他一個人坐回榻榻米，喝光了涼掉的茶。四年前他隻身來到日本，她對他笑，他就放棄一切加入野藤春社，十二歲那年，她為他提前過了成人禮，允許他喝酒，吸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