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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櫻更讓他迷戀的東西。
所有的不平靜終於在他平靜的呼吸中爆發,他是中國人,四年前一直是,中國北京人,年僅十二歲的他一個人奔赴日本,安家落戶,更名換姓,四年後又忽然回到中國,在中國人面前上演了一場感人的戲,又在垂死之際散盡家財,生生扯下人們眼中打著轉的淚,十二歲,十六歲,中國,日本,他是誰,中國人連祝福都忘了,他還在睡。
井上純子望著報紙上他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臉,中國人已無法自拔地沉迷於這個孩子,她回頭望著他,肯定他讓人無法逃脫的臉。
她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她從未有過的動作,無論如何她是愛他的。
井上純子,小鋒日方大學的名譽校長,年過四十,美麗猶存,他和她都不是簡單的人,井上純子,日本最有影響力黑暗間諜集訓社—野藤春社的社長,而他是野藤春社排名第二的精英武士。野藤春社從全國網羅12…16歲的少年,條件極為苛刻,孤兒,高智商,相貌俊秀,性格內斂堅毅,社團將會針對少年不同的性格特徵進行針對不同國家的秘密訓練,訓練極其艱苦,特別強調對他們思想上的沖刷,武士道精神從頭至尾被貫徹,他們長大後就會被派到各自適合的國家進行間諜活動,為大日本帝國攫取各種機密情報。成員都會有一個奇特的標誌,婚指上的血紅櫻,用血染紅的日本櫻花,畢生為日本效力。這個沉睡的男子,是社裡即將出社實戰的一個,擁有一種人性之初讓人無法抗拒的純潔誘惑,讓你彷彿信任嬰兒一樣去信任他,極具*力,心理穩定性極好,極強的自我約束力,這些都是四年來理所當然會學到的東西,還有一點,是野藤春社最認為難得的,他沒有日本男子裹在西裝下壓在心底稠稠的*,社團永遠不敢肯定任何一個男人不會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講出不該講的話,除了他,這讓日本人很無奈,可那是日本男人斯文外表下彼此都瞭解的東西,誰都無從迴避。而他,他眼裡未蛻變的溫柔,太原始的憂傷竟然說服她他不會背叛自己,現在的他,是野藤春社雕刻出來的,誰都改變不了。他叫野藤龍一,心中只有大日本帝國,只有大和民族,他會為它付出一生。
中國人開始研究為什麼他成了日本人,這麼好的孩子怎麼會成了日本人?
他還沒有滿足於美夢,捨不得醒,他要面對的不僅是各種人的各種表情,更要接受那個讓他唯一相信的野藤春社近乎殘忍的考驗事實,他們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他到底有多強的忍耐力,為了目標,他可以撐到哪裡。很顯然,答案讓他們很滿意,而且他們也為他踏出了實戰第一步,他一下子就攻克了中國人對日本人一直以來的心理戒備,這是他日後工作必須的。可是,他們沒有告訴他,或者說他們騙了他。
一個美豔如花的少年用楚楚可憐的眼,望著中國不能公開的天,她坐在旁邊,拿著羽扇,擎著笑臉。恐怕再沒有更心酸的心酸。
日本,擁有不竭生命力的國家,沉睡一個月的他終於有了眨眼的力量。
第三章
一個清涼的早晨,他眨眨眼,分不清是夢是真,窗外的櫻花讓他忍不住發傻,櫻花,他到底回來了,他輕輕笑了,手指習慣性地摩挲著血紅櫻。
醫院擋住了所有記者,他一個人轉身走向窗外的繁華,粉色的,溫暖的,白白的陽光下,一個如紙單薄的少年站在豐滿的樹下,風過,櫻花瓣拂過他的身體繼續飛舞,自由的,簡單的,紛亂的。他喜歡被包圍的感覺,儘管只是薄薄櫻花短短的擁抱。還是有人看見他張開雙手在櫻花中飛舞的笑容。那是陽光的節奏,天使的縱容。
第一個見到他的人依舊是她,一臉溫暖的笑容,他別無他求。
他和她對著跪坐在榻榻米上,他的兩腿之間留有一拳空隙,兩腳大腳趾重疊在一起,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這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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