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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拂煙眉勾描得頗有些多,剪裁成貼花的金箔,閃爍著誘人的獨特光澤。再沒有什麼可以訴說,自從跟隨風塵而淪落,假戲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臺即使是場夢,也無需去捅破……”
多情女子,總是多傷,想起了我的“前輩”——名妓蘇小小墓碑上的詩,“桃花流水渺然去,油壁香車不再來。”我悠悠地環視臺下,依稀熱鬧不已,前面幾句由於唱的輕了,沒有人注意,我鼓足丹田之氣,用起吃奶的力氣唱起來。
有個顯然醉了的男子原本還和著節奏自命風流地敲著器皿,愈聽下去眼角抽搐得愈加厲害,雖然他的臉被酒氣燻得通紅,似乎神志不清了,但是依舊看得出來男子下意識的腳已經慢慢往後退,有逃之夭夭的趨勢……
“青樓滿座,只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那姍姍來遲的我,儘管微醉卻依舊傾城傾國,飄揚的彩繪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全部都捕獲,全部都迷惑;青樓滿座,只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毛筆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著宣紙寫著什麼,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陣往昔過後悄悄折落,誰能讀懂的落寞,燭光也微弱,映紅了夜色。”我發聲大唱,彈奏出來的音與唱出來的已經全然脫離。
哪個女子不曾不可愛?哪段愛情不曾美好?每個女人都該隨時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待自己的白馬王子出現,可是青樓裡的女人只能在黑暗卑微的角落裡,抱著不敢說出的願望。
想著心中的悲哀,我放進自己的心情,悽絕無比地繼續用心哀唱,夜色中若有鬼哭狼嚎在催促還未睡的孩童們快快入睡,否則狼要來了。
“誰能讀懂的落寞,燭光也微弱,映紅了夜色。”最後一個音結束,我只想著早早回屋子躺平了,也顧不得臺下有什麼反應,倉促想跑。
可是,大廳裡的氣氛與往日的熱鬧大相徑庭,我還是忍不住瞧了瞧,哪裡還有半個客人,早已是人走樓空。我皺緊眉頭,不知該喜該悲,喃喃自問,“我唱歌……真的有這麼難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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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昨日“一曲成名”,揚州城裡最美、最豪華、最令男人消魂的妓院裡出了個唱歌跟殺豬一樣的女子,嚇得王老員外誓不再入妓院,王家一家老小還暗地裡來感謝我“驚世駭俗”的唱腔導人入正途,甚至還有不少權貴的老婆不惜重金拜託我,請我在他們的相公面前高歌一曲,從此斷了自家男人尋野花的心。
在那之後,美人老鴇自然沒放過我,皮笑肉不笑地找上了我,她說,“染兒,你找的是什麼奇怪的曲子。把人家都嚇壞了。我估計最近我們這的生計可是全被你一嗓子唱走了啊…”
琴娘說的更為赤裸,“最可怕的是你居然可以唱的每個音都不在調子上。太可怕了,世間怎麼會有你這麼愚鈍的女子,我同一首歌都教了你多少回了。哎,教只鸚鵡也比你聰明啊。”
“琴娘,你如今可曉得了吧,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對牛彈琴,而是牛對你彈琴哪……”
我聽了,被奚落得可以啊,不過我不敢辯駁半句,自從我的一唱,青樓事業迎來了歷史上最慘淡的營業時期,若我還頂嘴,估計老鴇會一時氣悶就把我給活生生埋了,以免禍害她的妓院。“嘿嘿……”不管怎樣,我還是成了名噪揚州一時的名女人,雖然這個名聲難免有些怪異。不過這也好,居然打消了老鴇把我賣掉的念頭,索性只叫我跟在她身邊幫她打點一些事情。
走在碎石路上,來來往往的青樓工作人員都親切地叫我:“染兒小鴇!”聞言,我一個不穩,差點栽個跟頭,誰說古人沒幽默感我跟誰急啊。聽聽,都啥稱呼。個個都是冷笑話高手,能把我弄得幾天後才有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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