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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美人老鴇腳邊,她們拉扯著我的裙襬。我像一個幫兇,麻木望著百態,相比下我是幸運,應當知足。
知足,有時並不代表快樂,只是改變不了。我只能一次次咬著唇,仿若視而不見,一力保護自己現下的生活,祈禱最後的全身而退。
不知是不是這個想法跟我槓上了,幾日後我的生活發生顛覆性變化……
“染兒,你可有什麼才藝?若是不會,我想著你年紀也差不多……”言下之意,要我也上“斷頭臺”?
虧我服侍你跟親媽似的,終也逃不過這遭啊。我好好放著郡主不做,趕這玩啥啊……我心裡不斷咒罵,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山水來,百般思緒紊繞心頭,還是溫溫順順地回答道:“染兒略通音律,或許可為美人老鴇賺些人氣,權做報答。”何時我也學會滴水不漏了,雖然不似別人那樣全能,只會些皮毛,也希望能救自己一回。現代家中並不富裕,我又懶散得跟豬沒兩樣,通通都會那麼一丁點。想當年,我猥瑣而偉大的理想是,做個左手拿筷子,右手彈鋼琴,具有古典氣息的美女……
咱不能跳熱辣鋼管舞,咱沒有王子拯救,咱不會武功不能“嘿哈”兩下把人撩倒跑路,只好自己先未雨綢繆,早央著琴娘苦練了琵琶。
琴娘說,“挺好……就是我沒聽出是什麼曲子。”
我為自己生疏得可怕的琴技偷偷抹了把汗,最近連連遭受幾下來自琴孃的“鞭策”,手都腫得跟豬蹄子似的了。
美人老鴇打斷我的冥想,媚眼如絲,“成……自個兒準備下。明晚出場。”她倒也乾脆,朝我拋媚眼為的是哪出啊,果然是天生電鰻,臨走還提醒了句,“一會讓人給你裁衣……”
我可沒膽子穿個丁字褲,拉風的短裙勾人,哈,我倒是借這個機會央求裁縫給我做了幾個胸衣,我可要預防提早胸部“推心置腹”啊。
誰知道請來的裁縫師會如此有意思,拿了我畫了樣式和想法的圖紙深感有趣,竟偷偷攜圖連夜潛逃了,我知道這個訊息後,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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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上眾人注目的臺上時,內心是極其欽佩穿越前輩的,我怎麼就不能有那種英勇就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呢?抱著琵琶,想營造那猶抱琵琶半著面的美態,僵硬的表情不依著我。
我低首看著自個兒手繪的布鞋,死死的差一點就能望穿出個洞。跟前的龜公嘰嘰歪歪個沒完,傳說中是在介紹我這新秀。我深感頭頂如鋒芒在刺,誰的眼神那麼有殺傷力啊?我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望下臺下美人老鴇,美則美矣,眼神卻異常陰森,像是在警告我別把今天的演出當成玩兒啊,我呆若木雞地看著她,隨即跟老鴇又像沒事人似的掛在一男子身上,巧笑嫣然。
我告訴自己,這回,不成功,變成妓!
反正這也不是我的身體,更沒有我熟識的人。我怕什麼,我…………我我……豁出去!
惴惴不安地確認額前碎髮安好,我前幾日裝沒見著美人老鴇對我眉間物的關注,她倒好,天天跟瞧動物般看著絳紅痣。實在忍不住,就將後面的幾縷頭髮往前波,當作流海,盤成一束小辮在額前繞上半圈,遮住那招人眼的絳紅痣,這樣,應該看不著了吧……
我聽著前頭龜公無賴扯皮的報幕結束,到我了……
廣闊的大廳,煙籠水月月籠紗,歡場調笑聲聲入耳。
福了福身,也不想多言,反正我心裡還不痛快著呢。手指慢輕拈琵琶弦,輕盈碎步於幻夢與現實,啟唇,輕輕吟唱出歌詞裡的痴綿糾纏、憂愁愛憎,“檀色點唇,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銅鏡裡歲月的輪廓;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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