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前朝餘孽(第2/2 頁)
有,旁人尚且不知有可以招雷致電的石頭,他有些奇門怪術倒也不是全無可能。”
顯然裴江羨也這樣想,追問甄佑才,“能不能查出是什麼毒?”
這回他倒沒那麼神了,搖搖頭說,“這個得帶回去好好驗一驗。”
眾人心底都是失望,人死了,問不出什麼東西,就算查出死於什麼毒也有如大海撈針,真相實在太難查清。
裴江羨沉吟一陣,“既是個太監,肯定與皇城有關,震麟,即刻隨我進宮。”
進宮查清所有太監檔案,興許就能找出這人的真實身份。
裴江羨匆匆而去,留下幾個飛鷹使送藺赴月幾人下山,而甄佑才則要進一步剖解屍體,查查這死人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線索。
藺赴月想起魏舒華當時的慘象,半路上忽而轉了個彎,又隨甄姓仵作一道往衙門上去。
甄佑才在山上撲了一身的泥,回來二話不說去擦洗換衣裳,從圍房出來時看到藺赴月,顯見的一愣。
“夫人還沒走?”
藺赴月坐在停屍臺對面的椅子上,似乎絲毫不懼屍體,沉聲道:“請先生儘快查驗。”
這時再看甄佑才,已不是山上那副落拓的樣子,一身仵作慣穿的衙門官服,洗淨的臉上不再那般狼狽,反倒顯出一種白淨和清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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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將仵作室的窗子推開,清洌乾淨的空氣湧進來,驅散了死人的渾濁氣息。
“這就來。”
看他認真地開膛破肚,一寸一寸極為細緻認真地檢查屍體,藺赴月靜候一旁。
約莫半個時辰,空氣中飄散的腐臭味道愈發濃烈,甄佑才長嘆一聲,“好猛的毒,入喉即死,直接燙傷喉道,人去得十分痛苦。”
“到底什麼毒?”
甄佑才朝窗子外呼了一口新鮮空氣,搖搖頭說,“這個容後再說,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藺赴月用帕子捂鼻,聲音悶悶的,“快說。”
“這人並非本朝宮廷內的太監,而是……前朝人。”
藺赴月曾經聽聞,前朝發生過反賊偽裝成太監混入宮城,險些於大宴上刺殺皇帝的事。
後來僥倖撿回一條命的前朝皇帝勃然大怒,命滿宮裡所有太監宮女都在手腕處刺下獨有的圖騰,只為明辨身份。
藺赴月起身,眼睛因驚恐瞪得極大,“他手腕上有圖騰?”
甄佑才將屍體的一隻手腕翻過來,迎著光亮展示給她看,“他掩蓋過,所以初步查身時我不敢確定,但刺下的圖騰就算用殘忍的手法掩藏,也無法做到痕跡全無。”
尋常人或許會被他的障眼法迷惑,但他,恰好是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仵作,識得東西雜,自然認得這枚圖騰。
藺赴月垂眸去看,屍體手腕內心果然一片燒傷,而燒傷之下,是另一層奇怪詭異的皮肉,像血管一樣有青色蔓延。
顯然是那圖騰的紋路。
此事又更加棘手起來,藺赴月當即反應,朝著二萬道:“你親自去告訴裴大人的侍從,讓他即刻傳信進宮。”
“好。”二萬麻利地從衙門裡頭借了匹馬出來,一路疾奔向皇城方向。
藺赴月的心跳急速猛烈起來,牽扯到前朝,這件事就又得另當別論了。
新朝建立之初,皇帝常有這樣的顧慮,會否有前朝餘孽沒有清除,只等著某時某刻冒出來,給這新生的朝廷一擊重創,可大曄朝建立都多少年了,皇帝都換了幾任了。
當真有這樣的人,能蟄伏這麼久,只為匡復舊統?
總之謎題越撲朔迷離,這後頭的真相就越驚世駭俗,誰也不敢囫圇過去。
:()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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